石葦心中天人交戰,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怕過。
鵷鶵是土屬性的鳳凰,在靈根屬性上已死死克住自己,再加上修為深不可測,絕非鸑鷟那種廢物可比。但是還好,鵷鶵沒有株連九族的意思,家中的女眷已經逃了想到這裡,石葦也不覺得怕了,反正一人做事一人當,要命也只有一條,還不如充一次英雄,也讓李天看看,什麼是有種。
「鵷鶵,你為何在此?」石葦突然想到,即便這女人為了妹妹報仇,來的也太快了一點。
「聽聞天玄山紫金空桑盛開,我受邀前來賞花。」鵷鶵說道。
「所以就順便為鸑鷟那廢物出頭了?」石葦明白了,這可能是李天安排的後手。
「石葦,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看看!」鸑鷟突然從鵷鶵背後冒出來,她的身軀已被修補完整,但靈氣波動極弱,只能拉開罵街的架勢,怒視著石葦。
「鸑鷟,你也太不要臉了,打不過就找人幫忙,虧你還是天鳳嫡脈,也不知道害臊!」石葦率先罵街。
「我找的是我姐姐,你奈我何,有本事,把你的姐姐也找來!」鸑鷟說得理直氣壯,殊不知,身邊的鵷鶵已經羞紅了臉。
「沒人攔著你繼續吃奶,若有一天你姐姐不及趕來,看你怎麼死?」石葦一遍嗎,一邊尋找李天的蹤影。
「夠了!」鵷鶵一聲嬌喝將兩人打斷,轉而對石葦冷笑道:「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留下小妹半條鳳軀了?」
「謝倒不必,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受點兒教訓,今後就學乖了。」石葦一臉謙虛,渾然不知自己有多無恥。
「你毀壞鸑鷟鳳軀,就是對鳳族的挑釁,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鵷鶵單手揚起,指尖黃芒閃爍,就要開戰。
「停!」石葦突然擺手,向後退了數丈。
「你怕了?」鵷鶵停下手,臉上寫滿了輕蔑。
「怕你倒未必,只是我剛受過傷,這鬥法之事,還需劃出個道道來。」石葦說完捂住嘴咳嗽一聲,強擠出個笑容。
「有話快說!」鵷鶵不耐煩地說道。
「離此不遠有一個玄鑑湖,我們到那裡比過如何?」石葦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鵷鶵,他是純水之體,在湖上鬥法占盡地利。」李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當面揭石葦的老底兒。
「怎麼,你怕了?」石葦狠狠瞪了李天一眼,又用輕蔑的眼神看向鵷鶵。
「無妨,這點修為能翻起什麼大浪?」鵷鶵微微一笑,放開神識尋找水靈氣的波動,認定了一個方向,便化作一道黃芒飛走了。
「你們倆給我記著!」
石葦伸出手指,惡狠狠地點過李天和鸑鷟,然後踏上九寒通明劍,追鵷鶵而去。
石葦邊走邊盤算,靈根相剋,修為又是天壤之別,看鵷鶵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準備堂堂正正的殺他,讓他徹底閉嘴。但轉念一想也無妨,至少家裡的幾個女人已經安全了,不如放手一搏,石葦對修仙者一貫不屑,對大能強者也少了幾分敬畏。
玄鑑湖邊,鸑鷟負手而立,突見下方水面捲起滔天的巨浪,緊接著,空中陡然出現兩道氣旋,越卷越大,片刻便擰合成一道數十丈寬的龍捲,氣勢洶洶的襲來。
鵷鶵一揮手,湖底的一塊巨石竄出水面,無視巨浪及身,翻轉著砸入龍捲中。那龍捲不由得一亂,繼而迅速反卷,將巨石捏成粉末。
「果然是乾元烈水陣,這小子還真有些門道!」
鵷鶵長袖揮舞,湖面突然泛起大片黃沙,將龍捲層層裹住,用力一收,頓時風浪止歇,大塊的沙團雨點兒般落入水中。
「哇——」
數里之外一個人影倒飛出去,灑下一串鮮血。那人影斜著落入湖中,轉眼不見,就連那些血跡也很快消融在水中,不留半點痕跡。
鵷鶵也不追趕,依舊懸停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湖面。
「轟!」
水面突然掀起一重巨浪,緊接著又是一重,巨浪層層相疊,頃刻堆起一座水城,城頭上的垛口清晰可見,一排排身披重甲的武士現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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