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殺城的官船就停靠在碼頭顯著的位置,長六十餘丈,寬二十餘丈,船外盡用鐵皮包裹,塗上銀粉,遠看就像一錠大號兒的銀子。碼頭前,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懶洋洋的喝著茶,身後還站著兩名身形彪悍的扈從。
「胡管事好啊,這是要回五殺城嗎?」見胡大雲走過來,書生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柳先生,胡某有一些要緊貨物需要運回,不想被海季所阻,還要請您行個方便。」
胡大雲手一揮,石葦和李無常每人背著個大包裹走過來,這裡面是他們準備的食物和清水,正好充作貨物。而當二人走近,柳書生腰間的一塊玉牌突然亮起,散發出玄青色的光芒,石葦頓覺神識一晃,丹田中的真元也似乎遇到了冤家對頭,焦躁地來回打轉。
「胡管事,這」柳書生用手拍了拍玉牌,光芒立即暗淡下去,他隨即提起頭,探究地看著胡大雲。
「他們是我在豐水寨僱傭的扈從,因這批貨物十分珍貴,家主為免出了岔子,命我招募修仙者隨身護衛。」胡大雲開始按照李無常教的編故事。
「胡管事重任在身,柳某原不該置喙的,不過城中規矩不可言廢,這兩人還需簽下契約才能上船。」柳書生面色為難,思忖半晌又道:「不過他們職責特殊,契約就簽為五年,不必循三十年之例了,至於官職嘛,我也當照拂一二,請胡管事放心。」
接下來,柳書生就將石葦和李無常叫到桌前,拿出兩塊玉牌,讓他們割破手指,各滴上一滴精血,又親手書寫了兩分文書,趁血跡未乾,教他們畫了押。石葦心中極不自在,這又滴精血,又寫文書的,明顯是賣身契的套路,他當初到劉扒皮家做工也沒這麼大費周章。但情勢所迫,不得不趕鴨子上架,見李無常沒什麼反應,也就照做了。
簽了契約,柳書生從桌下拿出兩本薄冊丟給二人,讓他們去二層船艙自便,然後客客氣氣地將胡大雲請到五層的雅間,設酒款待。
「混蛋!」
「混蛋!」
見胡大雲得意洋洋地走上樓去,石葦和李無常同時低聲罵了一句,然後鬼鬼祟祟的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這才拎起包裹,一路小跑遛進船艙。
二層的船艙十分寬敞,兩條寬闊的走廊隔開數百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口都貼著一張巴掌大的紅簽,上面寫了名字的證明已有人居住,沒寫名字的則是空閒房間。石葦和李無常尋了靠裡面的兩件空房,在紅簽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便湊在一起研究那本薄冊。
「為官不正者殺,為富不仁者殺,為商不信者殺,為子不孝者殺,為友不義者殺。哼哼,『五殺城』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是為了聚斂人靈之心罷了。」李無常只看了幾眼,就將薄冊扔到一邊。下面的話都是些官話和套話,事實上就是大話、空話和假話,只看一眼開頭,就知道結尾是什麼。
「我們是去做官還是坐牢?」石葦則更關注未來的境遇。瀘陽國的那些官員他也見過,開口必趾高氣揚,出行必眾星捧月,好不逍遙自在,而今天做這個官,不但要先簽下賣身契,還要讀什麼清規戒律,令人匪夷所思。
「做官即是坐牢,坐牢即是做官啊!」一個身穿白袍,白面微須的中年修士笑吟吟地推開門,沖兩人抱拳。
石葦和李無常詫異片刻,正要還禮,卻聽見走廊盡頭一陣吵嚷之聲,出門看時,之間四名壯漢簇擁著那位柳書生居中而立,已有不少修仙者走出房門,規規矩矩地站在兩側。
「古越溪,授右積射將軍!余建宏,授廣武將軍!」柳書生拿出兩個黃卷,交到為首兩位修士手中。兩人躬身謝恩,滿面喜色,回頭時卻如喪考妣。
「霍允文,授凌江將軍!李無常,授殄夷將軍!」李無常和那白袍中年修士一同上前接了黃卷,稱謝後退回原處。
石葦這才知道他的名字,這人長相普通,竟是一名御劍高階修士,身上散發著精純的土靈氣。石葦隨即放開神識探查整個船艙,古越溪和余建宏兩人是煉精修士,御劍修士,包括自己和李無常一共二十一人,此外還有數百名御氣修士。石葦暗暗思忖,憑藉這一船修士的實力,組成一個小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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