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的出現並沒有讓幾人的壓力緩解,高階邪魔的攻擊性和母樹的號召力讓他們分身乏術,在拔地而起侵吞日月的觸手攻擊下,再朗月清風的人也開始變得狼狽。
邪魔接連不斷的攻擊下,修士只能不斷閃避或者拔劍抵擋,無論哪一種都極其消耗靈力的。
林渡甚至來不及再和幾個師兄抖機靈,她和裴欽是第四候,一個初期一個巔峰,戰力差距很明顯,更不提第五候和第六候的兩個師兄。
四個人之中,唯有林渡以躲閃為主,卻也累得夠嗆,連分心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差了點靈力儲備。
一個脆皮法師正面硬剛行走的水晶,打一下子還掉出來幾十個兵線,那滋味
集中打母樹的幾人自顧不暇,下面的修士更是水深火熱。
除卻無上宗弟子全來了也沒夠兩隻手數的之外,其他大宗門和大世家都來了近百名弟子,少的也有二三十人。
第一波魔潮結束後,中州略有傷亡,卻還算能應付,可第二波邪魔不光數量多,也更兇殘。
第二波下場的五六百名修士在上萬的邪魔潮湧之中浴血殺敵,卻像是精衛填海,愚公移山,螳臂當車,可憐至極。
歸元宗結成的劍陣也被衝散,那些本該聚集在一起的同色身影,此刻如同陷入泥沼之中,白金色的弟子服混著泥濘的魔血和自己的鮮血,將原本輕飄飄的紗衣都變得沉墜下去。
仙靈墜落髒污,不得超生,一生修道向善而行,卻都被碾落成泥,在無盡的血色黑暗之中,不斷有亮色被吞噬。
白日已至,血月猶在。
人人呼吸沉重,隔著面罩呼入的腥冷氣息,入了肺部卻灼熱滾燙,退不得,進不得。
在母樹的支配之下,邪魔越發狂躁暴虐,想要拼命向前,把所有面前的障礙物全部碾碎。
殺不盡的邪魔,耳朵里是邪魔狂亂的吼叫,地下湧上的寒氣混著血肉,被反覆踐踏,甚至能聽到每一步踩出的泥濘之聲。
陷入邪魔群中的人,眼前身邊都沒有了同伴的痕跡,孤軍奮戰,越發考驗人的強大心態。
偶爾傳出一聲瀕死的同伴呼號,叫人心中越發沒底。
人,面對這猙獰巨物的時候,也會懷疑所謂萬靈之長不過一家謬言,何其渺小,何其無望。
絕望在修士們的心底蔓延,手中的武器越發沉重。
「前面有人嗎!給我起飛!別鏟著你了!」
一道囂張的青年聲音灌入修士的耳膜,身體先於腦子做出了反應,用上所剩不多的靈力,縱身一躍,盡力飛向上空。
低階邪魔能飛的也有,但為著剷除前行的道路障礙,大多落在地上,猶如壓路機甚至推土機一樣前行。
修士高高飛起,下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金剛傀儡橫衝直撞將那些幢幢黑雲鏟撞得四分五裂七葷八素。
赤衣青年在那巨大的金剛傀儡的後心,露出半張肆意的眉眼,順手拉了那力竭的修士一把,「沒事吧?要不要去我的吞天蛙肚子裡歇歇?」
修士沒聽清,「什麼蛙?什麼肚子?」
元燁咧嘴一笑,驅動著自己的機關傀儡應對著那些同樣巨大且生得古怪的邪魔,「你往後看!」
修士回頭,發現一隻比邪魔還大點的龜殼形狀的機關傀儡高高躍起,接著嘴巴張開,幾個人頭從本該是喉嚨的地方露了出來,甚至還招招手,「道友!受傷了嗎?靈力枯竭了嗎?進來歇會兒啊!我歇好了!!這就出來!」
修士:嗷,吞人蛙。
邪魔蜂擁而至,有的躍起想要將空中的修士拖下去,修士身上靈力本就所剩不多,此刻面對這個中階邪魔幾乎是束手無策。
絕望之際,隱約有銅鈴碎響,接著一條靈光極亮的鞭子席捲而來,直接纏住了修士的腰際,二話不說,將人直接甩入吞天蛙口中。
修士在最後進入之前回頭,看到了一軟劍裹挾著赤火將那邪魔直接吞噬,碧水杏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那邪魔周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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