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人太多了,我根本擠不進去,問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人他們也不清楚,我怕您等太久,所以就先回來向您匯報了,要不我再去打聽一下……」
段昱卻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揮揮手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馬小溪跟著段昱再次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望著這黑壓壓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馬小溪有點犯愁了,這可怎麼進去啊,段昱可不是一般人,這要是在人群中給擠傷了,事情可就大條了,連忙道:「老闆,要不然您先在外頭等著,我擠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段昱突然問道:「你記者證帶身上了嗎?」
馬小溪當初是從日報社借調到市委的,所以記者證並沒有註銷,而他因為多年養成習慣了,加上有時候出去不好暴露身份,記者證都一直隨身帶著,愣了一下道:「帶著呢!」
「那就行了,待會你在前面開路,就說你是記者,他們一準讓我們進去!……」段昱拍了拍馬小溪的肩膀呵呵笑道。
馬小溪雖然當了多年記者,但是這種情形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心裡就有些犯嘀咕,這能行嗎?一張記者證有這麼大排面嗎?他剛才可是看到有幾個圍觀群眾因為擠來擠去差點打起來呢!
但既然段昱說了,馬小溪只能硬著頭皮掏出記者證向人群中擠去,一邊擠一邊拍著前面人的肩膀賠笑道:「老鄉,借過,借過,我是記者,過來採訪的……」
讓馬小溪感到驚奇的一幕發生了,本來他拍前面的人的肩膀的時候,那人臉上就露出了警惕和惱怒的目光,轉頭就準備罵人,可是當聽馬小溪說是記者的時候,那人馬上眼睛就亮了,不僅給他讓了路,還興奮地拍著身邊的同伴的肩膀道:「記者來了,快讓他過去!……」
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反應,本來水泄不通的人群居然讓出了一條通道,讓馬小溪和段昱輕鬆就進入了人群的內圈。
此時馬小溪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這些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而記者來了,無疑說明事情已經擴散得越來越大了,所以他們才會顯得那麼興奮,才會主動給馬小溪他們讓路,想到這裡,馬小溪越發佩服段昱,只有有豐富基層工作經驗的人才會知道這樣做會有這樣的效果,自己也算是跟段昱又學了一招。
原本馬小溪以為事情鬧這麼大,堵門的老百姓肯定不少,擠到人群內圈一看才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原來真正堵門的其實就一家人,一老人兩大人還帶兩小孩,總共才五個人,其餘的全是吃瓜的圍觀群眾。
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多人圍觀呢?主要是這堵門的一家人確實有點「奇葩」,首先扮相就有點「畫風新奇」,一人額頭上系了一根白布帶,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賠錢」兩個字。
再就是他們的做派也非常吸引眼球,五人中應該是婆媳關係的一個老年婦女和一個中年婦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那裡拖長音調哭訴,搞得跟「哭靈」一樣,卻完全聽不清楚她們哭訴的什麼內容。
兩小孩都還不大,一身髒兮兮的還流著青鼻涕,懵懵懂懂地站在那裡,眼睛骨碌碌地東看看,西看看,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最吸引人注意的卻是五人中唯一的成年男子,他身材精瘦,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但氣勢卻很足,一手拿著一個農藥瓶,一手指著幾個正苦口婆心給他做工作的鎮幹部叫囂道:「我不管那麼多,總之要不給我賠償,我就喝了這瓶農藥,死在鎮政府門口!……」
好嘛,這簡直比唱戲還熱鬧,怪不得會引起這麼多人圍觀,把路都給堵了。段昱和馬小溪看到這場面都有些愕然,連忙向旁邊的圍觀群眾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圈的圍觀群眾有不少還是知道內情的,而且大多都認識那個手拿農藥瓶的精瘦男子,所以段昱他們很快從內圈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搞清楚了事情的大致原委。
那精瘦男子叫袁守財,是淶水鎮袁家山村的村民,袁家山村也是這裡的重點貧困村,原本袁家山村村民都住在深山裡,因為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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