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朗聲道:「好!老夫佩服方虛聖的魄力,若方虛聖能把三連戰堡的兵將帶回寧安城,老夫便前往寧安城,與全軍將士共守城頭!」
「柳相爺真是好算計,把方虛聖激得北上四千里,自己卻留在寧安城觀風月,這種佩服還是不要為好。』』」周君虎冷笑道。
柳山正色道:「之前老夫疑慮重重,但方虛聖打消了我的顧慮。寧安城已經成為人族北方第一重鎮,既然不退,當保寧安城。在此,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柳山說完起身,面向景君和垂簾之後的太后,低頭彎腰,狀如忠臣。
金鑾殿中的氣氛驟然變得詭異起來。
這些年,柳山做事向來講究分寸,無論他手下的如何鬧,他始終保持一國宰相之風,從不赤膊上陣。
現在,柳山突然說出這種話,行此大禮,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景君竟然被這個場面嚇住,看著彎腰不起的柳山,不敢言語。
太后的聲音從垂簾之後傳出。
「柳愛卿這是何故?快快起來,若哀家能做到,自會答應。」
眾官心中暗嘆,這太后果然是母儀天下,縱然不是景君的親生母親,在面對未知的危險,在這種時候也依舊護著景君。
柳山緩緩起身,正色道:「臣懇請陛下北上寧安,御駕親征!」
金鑾殿瞬間靜了下來,隨後便是眾多官員的喝罵聲!
「奸相當道,國將不國!」
「柳山你放肆!」
「狼子野心,慶國走狗!」
「柳狗,你面似人,流的卻是妖血!」
「柳山之心,路人皆知!」
眾多讀書人憤怒至極,沒想到柳山竟然提出這種要求,這簡直是要斷景國的根。
先帝駕崩本來讓景國大動盪,現任景君好不容易順利長大,出了個方運,讓景國蒸蒸日上,在這種時刻,若是景君有個三長兩短,景國必然會陷入極大的危機,從而讓柳山重掌大權,呼風喚雨。
國君乃是一國氣運樞紐,每次國君易位,國運都會受到影響。
方運靜靜地看著柳山,緩緩道:「柳相,你激我北上,我不與你計較,因為我本就要去。但你竟然鼓動國君御駕親征,包藏禍心,本聖絕不容你!」
眾人全部閉上嘴,驚駭地看著方運,方運既然說出這話,那定然不能善了。
柳山淡然一笑,道:「方虛聖錯怪老夫了。老夫若是包藏禍心,為何一同前往寧安城?為何不留守京城?老夫之所以建議御駕親征,是因陛下乃一國之主,一旦抵達寧安城,必然能讓國運加持所有將士,激全軍同仇敵愾,振奮士氣。我景國一直處於弱勢,任何增加勝算的手段都不應放過,國君只是去寧安城一游便可讓勝算增加一成,乃是上上之策。」
方運道:「若是陛下年過十八,業已成年,前往寧安城並無不妥,也如你所說,增加我軍勝算。但現在陛下不過十歲就如此奔波,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
「若有醫家大學士相隨,陛下斷不會生病。」柳山道。
「先帝當年也有醫家大學士相伴。」方運話如驚雷,震得眾官目瞪口呆。
柳山一時語塞,竟無反駁之言。
小景君怒視柳山,眼中還有少許驚恐。
人族一直傳言,先帝是被宗家和柳山聯手毒殺。
柳山道:「既然方虛聖不答應,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比陛下御駕親征更能鼓舞士氣?老夫不知道!諸位口口聲聲說抗擊蠻族,卻不去盡力,難道我億萬百姓的性命還不如國君一場小病?」
柳山一黨聽到這番話,心中安靜,看來柳山這是圖窮匕見了,雖然這朝廷實際由讀書人掌控,雖然人人都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很少會在金鑾殿當著一國之君的面說出這種話。
景君死死咬著牙,卻不敢口吐一字。
古銘舟大聲附和道:「柳相所言甚是!為了救萬民於水火,一國之君奔波千里又有何妨?真正的仁君聖君,甚至可以為百姓捨棄性命,連區區小病都怕,如何當明君?陛下,您一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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