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還是害怕我姑姑會訓我。」
楚淵見齊四海酒足飯飽,居然有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架勢,立馬皺眉道:「玩我?」
「不不,」齊四海連忙擺手,「大人您聽我說,五天後,京城水街有彩燈會,到時候咱們再一塊碰頭,景瑜他肯定會去的。」
「到時候咱們來一場偶然相遇,豈不是顯得精妙一些嗎,我姑姑也不會發覺是我把你們聯繫到一塊的。」
楚淵摩挲著下巴道:「行,就這麼辦,嗯,不對啊,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彩燈會你姑姑也會去?」
「對啊,每年我姑姑都會領著我一起去的,到時候我想辦法脫身就可以了。」
楚淵胳膊拄在桌上,挑眉調笑道:「我當你姑父怎麼樣?」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承想聽到這話,齊四海連飯都不吃了,直接瞪大眼睛兩眼發散著逼人的光芒。
楚淵縮著脖子,腦袋晃悠個不停,心想。
這死胖子不會當真了吧?
下一息,齊四海惋惜的嘆了口氣,繼續風捲殘雲起來。
「可惜,大人是宮裡的人,不然跟我姑姑真的很配呢。」
齊四海的話說的很委婉,意思就是說楚淵是個太監,她姑姑肯定不會喜歡太監。
楚淵起初還挺開心,覺得這胖子眼光不錯,後來又轉念一想,他姑姑命硬啊!
克夫啊!
「大人,您以後出門還是帶些侍衛比較好,我們鎮撫使大人好像真的盯上您了。」
「嗨~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可是,您還不是中招了嘛,要不是宮令大人在,您就交代了。」
楚淵瞪了他一眼,他訕訕的笑了兩聲,視線卻突然落到黑檀木的樓梯口。
「嘿,瞅見什麼了,怎麼還上神了?」
齊四海眼睛繼續瞅著,手上的羊排依舊不斷的往嘴裡塞著:「大人,近年來最有可能成為我姑父的人來了。」
「啥?」楚淵扭頭從八角鏤空軒窗向外眯眼望去。
只見一個腰板筆挺,氣宇軒昂,眉宇間的英氣四溢。
一看就是久在軍旅之人。
來者穿著束身箭袖錦衣,頭頂的玉冠燁燁生輝,不難看出他來這之前精心打扮過。
「這人怎麼瞅著這麼眼熟,讓我想想,」楚淵腦海中過濾著廣錄本紀里的畫像,「好傢夥,這不是虎賁軍的少帥嗎?」
大明朝共有四支強大的軍隊:
明武一出,天下色變。
撼山易,撼北府軍難。
十萬明軍出一千鐵鷹銳士。
雲從龍,風從虎,虎賁之師。
虎賁軍自四國鼎立以後,主掌京都十六郡的防務,可以這麼說虎賁軍就是大明朝除了錦衣衛和禁軍以外的最後一道防線。
而這位突然出現在酒飄香二樓的虎賁軍少帥秦立,三年前才十八歲就在齊俞兩國聯軍壓境的時候獨自率領三千虎賁軍,在邊境立下赫赫戰功。
女帝登基後,冊封為冠軍侯,實為年青一輩的將領樹立起了一個標杆。
楚淵趴到窗戶上又將秦立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了一遍。
說實在的,在相貌上,楚淵還沒有虛過誰,可這秦立明明常年帶兵,卻生的面如冠玉,眼若流星,唇若抹朱,腰細膀寬。
若說臉上唯一的瑕疵便是那右臉嘴角上兩指的地方,有一道非常淺淡的刀疤。
此時這位虎賁軍的少帥一出現在食客的視野中,當即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年這位少年將軍,從邊疆大勝而歸入京門的場景,他們還歷歷在目。
有好幾個相貌堂堂氣質不凡的公子哥上前攀談,他卻只微笑的回應,看樣子還有些憨厚的感覺。
等到一臉興奮的店小二小跑過來詢問的時候,他才撓著額頭問道:「臨河的雅間還有空的嗎?」
「哎呦~真不巧,最後一間被錦衣衛的一個副千戶訂走了,要不您去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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