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五短身材,臉色陰鷙。但坐在房子中間,卻有一股宗師氣度。
「人彥還沒到?」余滄海面無表情的問羅人雄。
羅人雄連忙上前一步:「師弟走的另一條路,算算時間也快要到了。要不我出城去接應師弟?」
余滄海聞言面色不動:「你去看看也好,等不到人沒事。早些回來,不可耽誤時間。到了晚上,咱們就要發動總攻。」知子莫若父,余滄海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說不好現在已經鑽進哪家勾欄里去了。
「是,徒兒曉得。」羅人雄領命,提著劍出了客棧。
「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嗎?」轉頭問侯人英。
「師傅,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師傅一聲令下,包管蕩平福威鏢局!」侯人英上前回話。
余滄海低頭不語。當年他師傅長青子,敗在林遠圖手上。回到松風觀後閉關修煉,欲要創出一門堪比《辟邪劍法》的武功。可結果急功近利,最後走火入魔而死,可悲可憐。
他此次前來剿滅福威鏢局,一方面是為了報仇。但最主要的還是覬覦《辟邪劍法》。現在江湖上亂象已呈,左冷禪威壓武林。他松風觀雖然不屬於五嶽劍派,但卻也被左冷禪盯得緊緊地。他如果想要跳出左冷禪的牽制,就只能提高自身武力。而《辟邪劍法》就是一門絕好的功夫。
從他師傅到他,松風觀一直對這門威力奇大的劍法充滿興趣。
這些年福威鏢局越做越大,但林震南的武功卻著實不高。經過多次試探,他終於探明福威鏢局的深淺。又感於江湖波雲詭譎,余滄海等不及了。
……
福威鏢局,後堂大廳。
蘇重一席話,讓大廳陷入沉寂之中,針落可聞。
林震南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不可能,絕不可能。松風觀是天下有數的名門正派,余滄海更是威名赫赫的武道宗師。他怎麼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舉動。」
蘇重臉上帶著冷笑:「他怎麼就做不出這等事情。只要有藉口,他便可以借著江湖大義,大張旗鼓的滅我林家滿門。而且我敢保證,整個江湖上沒有一個人會出來指摘余滄海!」
「藉口……對,藉口!他沒有藉口!我這些年來,每年都要給他們送去好禮,雖然他沒收,但我從未缺過禮數。他哪裡來的藉口?!」林震南已經被松風觀,這個江湖上的龐然大物打擊的有些慌神。
「你想知道?」蘇重始終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怪異的神色。
林震南聞言一愣:「你知道?!」
林夫人也驚奇的看著蘇重。
蘇重看向緊盯著他的林平之,閉口不言。
林震南隨著蘇重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不禁疑惑道:「這事和平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可知道今天下午你殺的人是誰嗎?」蘇重問林平之。
「誰?」林平之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妙的感覺。
蘇重轉頭看向林震南:「那人叫餘人彥,乃是余滄海的兒子。殺子之仇,這個藉口夠不夠?」
林震南頹然坐倒:「這是天要絕我林家啊。」
仿佛還嫌打擊的林震南不夠,蘇重繼續開口:「如果這個藉口不夠,那為師傅報仇怎麼樣。當年林遠圖打敗長青子,長青子一氣之下走火入魔而死。雖然這和林遠圖沒什麼關係,但他算到福威鏢局頭上,江湖上絕不會有人責問。」
林震南聽到這話,已經有些麻木。僅有的僥倖心理也被打擊的乾乾淨淨。
「不行,我們要連夜撤走。讓所有人一起走,咱們混在其中,躲過他們的追蹤!」林震南咔嚓一下,把手中菸斗捏成兩半。多年來走鏢練就的鋼鐵心性,終於起了作用。
林夫人慌忙起身就要去收拾,卻被蘇重一把按在座位上。
「急什麼,連敵人的最終目的都沒搞清楚,逃跑有什麼用。松風觀財大勢凶,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就算金刀門,也不見得能護住我們。」蘇重冰冷的話語再次擊碎一眾人的念想。
「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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