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磨國,姬路城。
一條秀吉目送小早川隆景離開了自己的庭院,低聲問向身邊的一條秀長。
「島津義弘到哪裡了?」
一條秀長無奈道。
「她人還在瀨戶內海上行進,請罪書卻已經到了我的案頭。
說是島津家的大軍迴轉速度太慢,可能趕不上初戰,最多只能有千人規模參戰。
她督軍不嚴,向我請罪。」
一條秀吉冷冷一笑,指著已經消失在庭院外的小早川隆景說道。
「我和你打個賭,島津家這次參戰人數也就是島津義弘這一千人。
什麼初戰只能抵達千人,後續她必然是百般推諉,除非我與斯波義銀的戰爭占得上風,否則島津家不會再多派一兵一卒。
說到底,島津家與斯波家沒有血海深仇,她家只是想顯示價值,謀條退路。
真正願意傾巢而出支援我的,唯有毛利家,因為毛利家沒退路。」
一條秀長無奈點頭,贊同一條秀吉的看法。
島津義弘以個人名義參戰,一方面在事後給了島津家推脫理由,可以說是她個人擅自行動。
另一方面,一千人說多不多,但足以在局部戰場展現武勇,亦是讓斯波家聖人看看島津家的厲害。
由此可見,島津家根本不看好一條秀吉的冒險,她家已經在為戰後切割做準備。
所以,除非斯波一條之戰的形勢明朗,一條家占盡優勢,否則島津家會繼續拖延增兵。
一條秀吉把島津家一拆為二,讓島津家不再成為自己的威脅。
不論是島津義久還是島津義弘,這兩個聰明人雖然不和,但也依靠這種不和作為默契,在關鍵時刻將了一條秀吉一軍。
島津不穩定的雙頭體系,讓島津兩姐妹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延緩增兵,一條秀吉還說不出什麼來。
因為島津這雙頭不和的政局,就是一條秀吉麾下黑田孝高在暗中搞出來的分而治之。
反倒是毛利家的態度非常積極,小早川隆景親自帶兵前來,拉出了整整三萬餘人,可以說是把毛利家的家底都給拉出來了。
不是毛利家喜歡替一條秀吉火中取栗,實在是毛利家沒有辦法。
毛利家雖然把戰敗的尼子勝久禮送出境,但尼子勝久卻在路上死得不明不白。
從事後形勢分析,這是明智光秀與一條秀吉的合謀,本能寺之變的前戲。
但問題是,斯波義銀不可能承認這一點。
如果他承認尼子勝久是被明智光秀害死,那麼斯波神裔中的明智家與尼子家就成了死敵,原本平息的織田信長之死,又要被翻出來。
為了團結內部,斯波義銀已經讓明智光秀撫養織田信長的遺孤奇妙丸,並且承諾幫尼子幸盛重回西國,令尼子家復興之勢更勝往昔。
所以,毛利家必須是害死尼子勝久的兇手,否則斯波家內部這碗水就沒法端平了。
毛利家對此洞若觀火,自知沒法與斯波家抗衡的毛利家,不得不依附一條秀吉,成為一條家最忠實的盟友。
即便知道一條秀吉勝算不大,毛利家也別無選擇,只能跟著一條秀吉賭了。
搖搖頭,甩去島津家投機帶來的陰霾,一條秀吉問道。
「斯波家那邊怎麼樣了?」
一條秀長嘆道。
「還不是那些呼籲和平的陳詞濫調,只是經濟上的斷絕對我軍後勤壓力很大,您真的要進軍上洛嗎?」
眼看一條秀長惴惴不安,一條秀吉無奈道。
「我還有的選嗎?
斯波義銀一邊呼籲和平,一邊斷了斯波土倉的資金,不允許斯波領繼續給半島前線輸送物資。
另外,織田信包死得真巧,織田舊領出現國一揆,各地已然不聽我的號令。
再加上斯波義銀斷絕物流,讓織田舊領那些人有充足的理由拒絕我的命令,以道路阻礙為由不再供給軍需。
我現在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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