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畫得曲曲彎彎的紙,黃曆伸手接過,仔細看著,然後疑惑地望著曾澈,試探地問道:「地圖?別跟我說那上面的幾個紅點是寶藏啊,太俗套了。」
「說是寶藏也不為過。」曾澈笑著說道:「告訴你吧,那是二十九軍的幾個小倉庫,他們敗退得太快,無法完全攜帶,一部分丟棄了,一部分隱藏在天津租界,一部分封存了起來。」
「這裡是北平城啊,難道在城裡還有倉庫?」黃曆詫異地問道。
「照地圖上看,應該是這樣。」曾澈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是二十九軍撤走時的樣子,到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還是需要偵察一下的。」
黃曆翻了翻眼睛,不滿地說道:「什麼意思?合著你就給我這一張空頭支票,能不能找到東西,那得憑我運氣嘍?」
「總有能用的吧」曾澈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在城外,我還給你準備了不少硬貨呢,有人,有物,都是你跟我提起過的,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勉強給你湊了一部分。」
「說說,都有什麼?要不我心裡沒底。」黃曆似笑非笑地說道,那表情,擺明了不太相信曾澈的樣子。
「你這是懷疑兄弟的人品——」曾澈苦笑起來,扳著指頭說道:「兩名二十九軍負傷躲藏在天津租界的軍官,兩名原冀東保安隊的軍官,一名修槍的工匠,一名外科醫生,兩名天津抗團的成員,兩名報務員。這是人員配備,全部歸你指揮。另外還有些物資——」曾澈停頓了一下,看著黃曆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好,好,全告訴你,省得你叫苦,說我不夠義氣。四支蔡司單筒瞄準鏡,嗯,嗯,這可是從上海一家德國洋行買到的,很不容易。電台,特工專用機呀,除了耳機和電池,只有這麼大——」說著,曾澈伸手比劃了一下。
「小是夠小,性能怎麼樣,不會是擺設吧?不少字」黃曆調侃道,特意揚了揚眉毛,這副表情讓曾澈有些哭笑不得。
「和北平、天津潛伏電台聯繫,絕對沒有問題。不過,也別離得太遠了,你鑽大山溝里,恐怕是不行。」曾澈話說得很謹慎。
黃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曾兄,游擊隊能不能爭取過來,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組織上投入這麼大,會不會——」
「沒有關係,黃兄盡力了就好。」曾澈趕緊給黃曆吃著寬心丸,「這點投入算不了什麼,有了擊殺日軍中將的成績,我向上面要錢要物,底氣也足。而且,這種事情哪有百分之百成功的,這誰也不敢保證嘛」
黃曆點了點頭,曾澈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儘管有著特工固有的狡猾,但在強調上下級之間垂直的忠誠的同時,也對同志之間橫向的手足情義很重視,在軍統這樣一個秘密機構里,要在垂直的忠誠和橫向的義務關係之間擺正軸心的位置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黃兄,你在游擊隊裡呆的時間不能過長。」曾澈有些為難地說道:「上海區制定了一個方案:以身著軍服的日本人為格殺對象,無論軍階高低,職務大小,無須申報,得手就當場幹掉,執行地點以日占區及其勢力範圍之內為限。儘管戴老闆對此方案還在考慮之中,但被批准的可能性極大。到時候,恐怕平津也會接到任務,少了你這樣的絕頂高手,我怕會力不從心啊」…
「嘿嘿,他們還嫩,還是黃兄讓我最放心啊」曾澈拿出煙來,甩給黃曆一支,自己點著,緩緩吐出一團煙霧,說道:「為了挫敗日本與偽政權達成部分和平的企圖,組織上展開了系統的活動,刺殺了不少漢奸。而玩弄『以華制華』伎倆的日本人卻躲在幕後遙控指揮,這也是上海區提出誅殺日本人的原因吧」
「不管什麼原因,殺日本軍人會起到更好的效果。」黃曆沒有吸菸,只是放在鼻下聞著,緩緩說道:「日本鬼子太囂張了,最好殺得他們不敢穿軍裝上街,不敢獨自在街上晃蕩,不敢再亂闖民宅,不敢再欺侮婦女,不敢再橫眉立目,這樣,我們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也許——」
「也許什麼?」曾澈有些好奇地問道:「黃兄又有什麼奇思妙想?」
黃曆輕輕搖了搖頭,他的腦海里確實有個念頭,但卻並不是最理想的,在各項條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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