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麼敵人,我就可以幫你動手,而不是一直都要你保護。」
寧越微微一笑,說道:「蟒蛇浮屠把周身筋肉修成,用力極大的時候,若是骨骼不夠堅固,便承受不住筋肉的力量,容易被自身力量弄的斷裂,若是不能洗鍊骨髓,氣血就不夠旺盛,與人爭鬥耗損精氣過甚,就容易早夭。大鵬浮屠化勁入骨,鍛骨洗髓,把周身骨骼練的堅如金石,洗盡骨髓中雜質,此法一成,這外門硬功就算是到了巔峰,縱然武功高出你數分之輩,只要不是練就隔山打牛,透骨陰勁之類的上乘內功,也難一擊傷你了。有了大鵬浮屠的底子,你再跟人動手,我方不擔心,憑你現在的本事卻不成。」
寧越說的這番道理,這也是外家功夫縱然長於江湖爭雄,但外家高手在晚年時,卻容易百病纏身,功夫退步的快,不及內家高手養生長壽的緣故。外家功夫除非是能修煉到鍛骨洗髓的地步,才能有所改變,但外家高手能修煉到這一步的又有幾人?
修煉大浮屠法的密宗弟子,只有把大鵬浮屠修成,才算是到了一流武功高手的境界。
大浮屠法一層比一層難於修煉,虧得九霄天界天地元氣充沛,白洛洛本身資質不差,又得寧越這種天資卓絕的大宗師指點,這才能比普通人修煉此法快了十倍。
但白洛洛亦明白,自己想要把大鵬浮屠修成,短則數月,長則半年,再非是之前那般容易,聽得寧越還是不許她跟人動手,不由得微微氣悶。
寧越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霍家寨久留,此時白洛洛蟒蛇浮屠修成,又凝練了萬寶靈鑒虛相,他也就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是該到了自己離開霍家寨的時候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倒是我們在霍家寨住了這麼多時候,也該離開了,妹妹你可住夠了嗎?」
白洛洛原本早想離開,但此時真要離開,卻微微有些捨不得起來,但他畢竟出身名門望族,雖然喜歡霍家寨的淳樸安詳,卻也並無多少眷戀,反而多了幾分興奮。
寧越為了尋找制弓良才,又要修煉武功,往往數日才回霍家寨一次,本來霍老丈還有些擔心他,但寧越往外面跑的次數多了,霍老丈便也無可奈何,只是每次都叮囑幾句。
這一日,寧越又回到了霍家寨,才踏入寨門,就看到霍東閣手舞足蹈的迎了過來,大叫道:「小七你可回來了,福牛叔帶回來一根木料,據說十分合適制弓,你快去看看。」
寧越登時也生出了興趣,跟著霍東閣便去了霍福牛的家,霍家寨的人互相之間都相熟,所以也不見生分,霍東閣直接就把寧越帶到了霍福牛的家裡。
霍福牛正在指點兒子練武,眼瞧寧越來了,不由得笑道:「就知道小七你必定回來,我這一次帶了獵團去行獵,發現了一株上好的木料,就砍了回來帶給你,你瞧瞧可合用麼?」
寧越早就瞧見了院子裡,多了一根合抱粗的木頭,這根木頭通體微微泛紅,已經剝去了樹皮,只剩下了樹幹。
寧越單手抓起這根木料,這根木料的份量還在他預計之上,比尋常木頭沉了三四倍,他隨手一拍,這根木料晃了幾晃,彈性之佳,韌性之強,還在寧越平生所知的最好制弓木料之上。
寧越哈哈一笑,說道:「多虧了福牛大叔,這根木料正好合我所用。」
霍應風還是有些不服氣寧越,忍不住叫道:「這根木料是我爹爹從幾百里外扛回來的,你也不能平白拿走。」
霍福牛臉色一沉,教訓兒子道:「小七給我們霍家寨帶來多少好處?一根木料能值幾何,你居然還有臉皮說這種話?快起給小七道歉!」
霍應風甚是畏懼父親,平時被霍福牛呼喝一聲,都嚇的不得了,但這一次,他卻咬著牙說道:「我們霍家寨也沒平白受他的好處,不是也收留了他這許多時日?我也不是貪心,就是想替爹爹要一張製作好的弓,你平時出去行獵,兒子也擔心爹爹,有了這張弓,就不用跟那些兇狠的妖獸搏殺,遠遠的就射死了它們。」
霍福牛本來還想罵兒子幾句,但聽得這句話,卻忍不住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對寧越說道:「應風他甚不懂事,小七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