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和三郎透露的秘密,這件事回想起來,似乎也有一些可能。」
孫幼微哼了一聲,「所以呢?你是想來和朕說,朕這些年來可能誤會了殉靈人——這個在大周各地蠱惑百姓,觸發血祭的邪教,可能確實是來救我子民於水火的『天道信使?』」
「……不,臣要說的是匡廬的另一句話,因為那句話過於含混,所以此前並沒有激起什麼水花。」
「哪一句?」
「『天道要收回祂對凡人的偏愛』」杜嘲風答道。
孫幼微再次顰眉,「」
杜嘲風雙目微垂,「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在他說完瑕盈是天道信使、秉承著天道的意志之後,臣曾問他,天道究竟有何意志要讓瑕盈代為在人間行使。匡廬說他並不是十分清楚,但他曾在瑕盈的占卜手札中看見一句話——就是剛才那句。」
女帝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陡然變得陰鷙起來,「杜天師,你想說什麼……你覺得靈河起勢,和所謂的天道意志,有何關聯?」
「陛下先聽臣把話說完。」
「朕在聽!」
杜嘲風靜坐在那裡,目光依然波瀾不興。
他知道方才說的這些話如果不解釋清楚,大概已經足夠讓孫幼微對他起殺心——如果靈河的起勢是因為天道要「收回偏愛」,那這幾乎就是在指責孫幼微作為天子倒行逆施,觸怒上天,以致招來如此懲罰。
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天下之大,並非只有我中原一個朝廷,既然他們言稱『凡人』,那就不是單單針對我大周。您問我覺得靈河起勢與天道意志有何關聯,我覺得無甚關聯——即便有,那也只是百六陽九的一環,是必經的劫數,遠非人世間的因果所能影響。」
孫幼微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她的目光冷漠地掃過杜嘲風,「那杜天師覺得,這句話何解?」
「……陛下還記不記得天撫十六年,曾在岱宗山上作祟的偽鸞?」
「記得。」
「偽鸞是來自域外的大妖,前不久與魏行貞交手的夾谷衡亦然。」杜嘲風輕聲道,「在此之前,域外的妖物很少來到我中土九州,過往史書中的記載,往往隔上幾百年才能看到一二筆墨——這算不算是天道對凡人的偏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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