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這裡與姐姐在馮家的小院全然不同,然而風格卻是完全一致的——馮嫣才搬來這裡幾天……這個效率也太高了。
「阿姐這麼大的花園,這兩天也要加強安防才是。」
「嗯?怎麼了?」
提起這茬,馮小七就忍不住樂,「阿姐上午一直待在家裡,所以不知道吧……昨晚鎮國公以桃花花瓣作花裀的事今天一早就傳開了,現下許多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在收集花瓣。可這會兒除了洛水邊的永林,哪兒還有盛開的桃花啊,
「結果竟有人為了得賞錢鋌而走險,今天上午偷偷去陛下的永林竊花!」
「膽子這麼大麼?」
「是啊,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竊花賊被桃花衛當場逮了個正著,不過聽說陛下沒有重罰他,只是打發那人去廣德寺掃台階了。」馮小七笑道,「我來時順路去打聽了一圈,這會兒不止是桃花花瓣買出了價,白蘭、木槿、牽牛、荷花……市面上全都有人在收。」
馮嫣笑了一聲,「這位國公爺……也不是第一次引起這樣的動靜了。」
馮小七好奇起來,「他還做過什麼?」
「這就……說來話長了。」
兩人在層層疊疊的樹蔭下行走,烈日變成星星點點的微光灑在他們身上。
「天撫十二年,他偶得了幾株瑪瑙石榴。」馮嫣輕聲道,「五月圍獵的時候,正逢石榴花盛開,他怕別人看不到自家的石榴花開得有多好,便將花枝移植到木檻中,底下再添上幾個輪子。
「人家出行,身後跟著自家的獵犬鷹鷲,他則牽著一輛放著花的小木車,呼作『移春檻』;
「結果沒過多久,長安一帶的木匠便開始徹夜趕工——因為家家戶戶都想打一副『移春檻』,等來年春日的時候斗花。」
「等到天撫十三年春,他又迷上鬥雞,拉著三五好友立了鬥雞社,於是當年京城一隻雄雞的價格能賣到上百錢;
「次年春,他又拉上好友去山中踏青,眾人在竹林中靜坐,約定旋落的竹葉落在了誰的杯盞里,誰便要飲酒賦詩——」
「啊,」馮小七突然反應過來,「為了看魏大人步行而專門割斷了馬匹韁繩是不是也是那次?」
「對,」馮嫣點頭,「時人稱之為『飛英會』。」
馮小七終於明白過來。
「那這麼說來,我也早聽過這位國公爺的大名了……奇人啊。」
……
大理寺的一處議事廳內,紀然突然顰眉看向了魏行貞。
「魏大人?」
魏行貞拿起杯盞飲一口茶,「怎麼了?」
「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魏行貞放下了茶盞。
「……你們從審訊中得知,上次在淳和坊抓到的四人均是幾年前逃荒至洛陽的流浪人,這幾年來一直受城中商戶沈千及其手下『無為館』的救助。」
紀然微微後仰,兩手抱懷,審視著魏行貞的言行。
從今早進大理寺開始,魏行貞便是一臉的漫不經心——不過,他今日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開心事,那張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時不時會浮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看不出來,原來魏大人在聽啊。」
魏行貞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紀大人主持例會,不好好和你的下屬討論案情,怎麼反倒來盯我有沒有認真聽你講話。」
「魏大人此言差矣,」紀然也冷著臉,「這次皇上既然欽點了你督查此案進展,那我就要保證,魏大人獲知的消息,時時與我們保持一致。」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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