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急忙將車靠邊,下車看了一眼,發現車子並沒有受損之後,罵了一句又上了車,駕車離開。
那黑狗躺在馬路上奄奄一息,一輛輛車從它的身邊駛過,隨時都有可能將它碾死。
寧濤心中不忍,他從大門裡沖了出來向黑狗跑去。
「你想死啊!」一個被寧濤逼停的司機從駕駛室里探出了頭來罵了一句。
寧濤沒有與他吵,抱起躺在地上的黑狗快速離開了車道。
被楊海撞傷的黑狗有點特別,看上去像是臘腸和泰迪雜交生的狗,瘦瘦的,毛色光滑,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很是漂亮。它的右腿折了,鮮血淋淋。
寧濤將黑狗帶到了人行道上,他想將它放下去,可看到黑狗那可憐的眼神他又狠不下那份心。他將黑狗抱回了學校,讓別人頂一下崗,然後將黑狗帶到了實驗樓下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堆放著一大堆報廢的桌椅和被淘汰的實驗設備,角落裡有一個小房間,那就是他住的地方。他平時也負責修理損壞的課桌椅子什麼的,住這裡也方便,所以就要了這間小屋,一來是幹活方便,二來就是清淨。
小小的房間裡塞滿了書,都是與醫學有關的書籍。
寧濤將受傷的黑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找來消毒藥水給黑狗清洗傷口。
消毒藥水扎肉,黑狗卻沒有半點疼痛的反應,很安靜地躺著接受治療。
寧濤說道:「你還挺乖的,你怎麼一個狗跑出來了?」
黑狗直盯盯地看著寧濤,一雙幽藍的眼睛顯得有些妖異。
「你也真是夠可憐的,骨頭都折了,你還得忍著一點,我這裡沒麻藥,可我得給你接骨上夾板。」寧濤一邊說著話,一邊給黑狗處理傷腿。他顯然已經把黑狗當成是他的第一個病人了,要用這種方式轉移黑狗的注意力。
然而,在沒有麻藥接骨的情況下,黑狗還是很安靜地接受治療,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忙活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時間寧濤才將黑狗的傷腿搞定,他的心中滿是自豪感,「小黑,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呢,我就把你的藥費、手術費和住院費全免除了吧。」
「汪汪!」黑狗沖寧濤叫了一聲。
寧濤伸手去摸黑狗的腦袋,笑著說道:「不用謝,不用謝,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分。」
黑狗突然張嘴一口咬住了寧濤的手腕。
「啊!」狗牙扎入血肉,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漫過每一根神經,寧濤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黑狗鬆開了寧濤的手腕,翻身從桌上跳了下去,四條腿站立在了地上。
腥紅的鮮血從寧濤的手腕上滴落到地上,滴滴鮮血觸目驚心。他又驚又怒,他抓過一隻板凳照著狗頭就砸了過去,「瘋狗!我救你你還咬我,我打死你!」
黑狗嗖的一下竄到了門口,速度比正常的狗還快。
寧濤舉著板凳傻眼了。
「汪汪……」黑狗回頭看了寧濤一眼,傷腿在地上蹬了兩下,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寧濤想追,可腦袋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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