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下之見,還是趕緊往南回京去吧。」
「這個嘛,我覺著既然身在這偏頭關里,又恰逢其會,我總得等事情有了結果後再走吧?」正德眼珠子一轉,卻有自己的看法。
見天子心意已決,楊晨和朱暄兩個小臣子自然不敢苦勸,只得應了下來。不過楊晨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等回去後,就讓人趕去大同報信,現在也只有楊一清這樣份量的重臣能勸導天子速速離開了。而在此之前,自己要做的就是確保皇帝的安全。
就在這時,正德又突然道:「對了,既然你們想留我在此,那不如待會就讓我一起去軍營拿人吧。我手底下的這些人倒也有些能耐,或許能在此事上幫到你們。而且我來此兩趟,可還沒去軍營里看看呢。」
「啊……」朱暄聞言再次變色:「這怕是不妥吧,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不好說,要是萬一鬧出什麼兵變來……」
「哪有那麼多的萬一?我相信我大明的軍隊還是忠心朝廷的,他們怎麼可能因為一些宵小之徒就亂來呢?就這麼說定了。」正德卻根本不給他們以繼續反對的機會,說著還把臉給板了起來。
再不著調的皇帝那也是皇帝,他既拿定了主意,那就是聖旨,豈是楊晨和朱暄這兩名臣子能夠反對的?所以他們在略作為難後,還是答應了下來。而看到他們那為難點頭的模樣,朱厚照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看剛才縣衙里的一番唇槍舌戰,就可知此事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那等去了軍營里,說不定又是一場熱鬧呢。而他,是最喜歡熱鬧的人了。
楊晨二人可不知道正德居然懷著這樣的心思,雖然覺著讓他一起去軍營拿人有些冒險,但又因為現在能把皇帝留住而感到一陣心安,只要他不再亂跑,再讓楊一清大人趕緊派人過來勸他返回京城,則他們身上的擔子也就卸下來了。
至於軍營那裡,想必有了那些供詞,一切便不再是問題了吧?畢竟千總雷鳴一向還算正直,不可能為了那些貪心不足,壞事做盡的傢伙便干出顛倒黑白的事情來。
半晌後,手下的差役便帶了已經簽字畫押的供詞回來。於是,他們便不再耽擱,匆匆就出了衙門,直向北城的軍營而去。
只是這次的隊伍卻有些古怪,咱們的縣尊大人並沒有坐轎,而是顯得頗為勉強地騎著馬趕路。倒不是因為他急著想把事情解決掉才選擇了騎馬,而是因為正德他堅持要騎馬趕路,那身為人臣的朱暄自然不好坐轎了。
於是,今日的偏關縣大街上就出現了惹人矚目的一景,堂堂的一縣縣令居然別彆扭扭地騎在馬上,帶了人往前趕,而且時不時地,他還要神色緊張,手忙腳亂地折騰一番,以免自己從馬背上跌下去,只是這麼一來,在旁人看來就顯得越發狼狽不堪了。
好在這偏關縣不大,從縣城所在的中間位置到北城軍營也就幾里路程,很快這一行人就來到了軍營的轅門之外,這才讓朱暄鬆了口氣,在一勒韁繩,讓馬停下後,忙不迭就滾下了馬鞍。只是在著地後,雙腿已然有些發顫了,險些都要站不穩了。好在此時有楊晨出手扶了一把,才讓他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醜。
沖對方一笑以為感激之後,朱暄才正了正衣冠,拿出自己的名刺,讓一名差役遞給了守門的軍士。
對於突然而來的本縣縣令,守門的軍士明顯覺著有些意外。要知道官場裡向來講究個王不見王,哪怕再小的地方,一旦有兩個地位相當的行政官員都會互相避免相見的。而且,以如今朝中文貴武輕的態勢,即便有什麼事情,作為縣令的朱暄也不該親自跑來,而是派個手下傳話而已。
不過這種大人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名小小的守門軍卒能過問的,所以在接下名刺,知道了朱縣令要見雷千總的意圖後,守門之人就趕緊回身往裡走,趕去報信了。
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況也迅速被人帶進了軍營中,落到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他……居然還活著?而且還這麼快就過來了?難道說是他們失手被擒,並讓他查出此事與我們有關了麼?」幾名武官迅速湊到了一起,憂心忡忡地說著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付眼下局面才好了。
而這時候,身在中軍帳里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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