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說話之間。
外頭突然傳出馬蹄聲。
張天倫顯得很敏感,此時一聽馬蹄,頓時警覺,方才還是一個慈愛的父親,轉眼之間,臉色就變得鐵青,或許是因為錦衣衛的職業習性,又或者是詔獄裡遭難的經歷。
張靜一陡然發現,這個父親至少在遇事的時候,並不只是慈和這樣的簡單。
下意識的,張天倫在不經意之間,將手中的筷子似匕首一樣的抓著,雖是穩穩坐著,身上卻有一種隨時想要保衛家人的氣勢。
緊接著,急促的拍門聲傳出。
張福忙去開門。
張天倫顯得很擔心,或許是他害怕這件事並沒有了結,那些太監將他放回家來,還會來生事。
若是自己一人就罷了,畢竟胳膊拗不過大腿,自是束手就擒,乖乖認罪伏法吧。
可自己的兒子也在此。
果然,只見門外,一個穿著大紅的衣袍宦官,帶著幾個禁衛快步走了進來。
張天倫已面如土色,似乎覺得自己的猜測成了現實。
宦官進來,看了看張天倫,又看了看張靜一,似乎在找什麼人。
可顯然,他要找的人……似乎並不是這父子二人,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他隨即扯著嗓子道:「張靜一何在?」
張靜一……
張天倫已是魂飛魄散。
這些閹人,竟還知道張靜一?
怎麼,靜一惹出什麼事來了?
張靜一倒是淡定地道:「我在。」
「是你?」宦官眼眸先是訝異地一張,接著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張靜一。他顯然無法想像,張靜一就是這麼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
隨即,宦官板著臉,正色道:「張靜一,接旨!」
張天倫一頭霧水,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卻見張靜一已是上前,朝那宦官行了個禮:「是。」
宦官打開手敕,朗聲道:「聖諭:朕登極七載,承列祖列宗洪福,統御天下,自登極以來,無一日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愧對上天厚德。奈何國家積弊日久,賊子冥頑。今趙賊猖狂,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朕深慮也。今世襲錦衣衛百戶官張天倫子張靜一,勇冠三軍,斬趙賊,除朕腹心之患……今敕爾為錦衣衛百戶,入親軍用命……」
張靜一聽得一頭霧水,皇帝的聖旨難道不該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嗎?怎麼這麼簡單?
他當然不知道,真正正式的詔書,是用於非常正式的場合,如冊封嬪妃和太子,或者是某些國家重要場合的,似這樣封賞一個尋常的武官,能給一個上諭就很不錯了。
欽賜錦衣衛百戶。
這不過是一個六品的武官而已。
當然,若是親軍的六品武官,地位就和尋常的百戶不同了。
何況這親軍也分了三六九等,錦衣衛在親軍之中算是上上等,含金量便更高了。
張天倫有世襲的軍職,又奮鬥了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個副千戶而已。
而張靜一才多少歲?
張天倫在旁聽得目瞪口呆,禁不住道:「怎麼,我兒殺了趙賊?」
他似乎陷入了精神的混亂之中。
趙賊是什麼人物,天下沒有人比張天倫更清楚了。
若是如此,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兒子殺了趙賊,所以他很快就被釋放。
唯一的問題是,自己的兒子手無縛雞之力,他憑啥?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狂喜。
那宦官對於張天倫的喧譁似有不喜,卻還是忍住了。
他和顏悅色的交付了聖諭,而後恭喜道:「張百戶小小年紀,便立了大功,上達天聽不說,如今還官列錦衣衛百戶,恭喜,恭喜。」
張靜一心裡卻在琢磨著這百戶的含金量,又忍不住想,卻不知兩位義兄是否也升官了,現在是什麼官。
宦官隨即板著臉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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