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專門的人把守,巡邏隊三五成群出沒,各司其職。
分明是一個本該混亂的局面,居然出奇的井然有序。
而建奴人所謂的抵抗,在城中的要道被占據,以及分割之後,其實就成了笑話。
再不服氣,你也得憋著。
這時不許上街,只允許我一家家來找你。
該登記的就登記,該把武器交出來就交出來,你若還不服,就只好找你家人了。
這時代是沒有規矩可言的,連坐乃是常態。
許多建奴人就算是想要反抗,其實也是有心無力。
天啟皇帝饒有興致,打著馬緩緩走著,不禁感慨道:「朕最熟悉的除了京城,就是此城了。」
「噢?」張靜一騎馬並行,不由好奇道:「陛下,這是何緣故。」
天啟皇帝便道:「這城中的所有街巷還有布置,朕在輿圖上,已不知看了多少編,多少日夜,都指望著朕能進入城中,哪裡想到,今日竟得以實現。」
說罷,天啟皇帝又是感慨萬千。
再往前,便見有人攔路,一隊穿著軍大衣的巡邏隊上前,道:「報,前頭便是瀋陽的王宮,聽說那裡,盤踞著許多想要負隅頑抗的建奴人,陛下請稍待,我們已去呼叫機槍隊了。」
天啟皇帝笑著道:「朕的身邊,這麼多的護衛,怕個什麼?走………」
張靜一坐在馬上,無奈地想著,這天啟皇帝在城外頭,一直干看著,早想開葷了。
誰料情況和天啟皇帝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至少在這大金門的門口,卻是沒有什麼負隅頑抗之人的。
只見這裡,竟是一群人跪在此,恭候著人來一般。
前頭一隊生員在前警戒,天啟皇帝打馬慢行。
卻見在這寒冬之中,一群人坦著衣,將衣服撕下一半來,凍得直哆嗦。
天啟皇帝知道這是什麼路數。
這就是所謂的牽羊禮,乃是建奴人的習俗,當初宋徽宗被金人所俘虜,就被強迫使用這一套禮儀。
他們要求乞降的人,赤裸著上半身,身披羊皮,脖子上繫著繩子,好似自己隨時願意像羊一樣被人牽著,也有暗示自己像羊一樣,任人宰割之意。
天啟皇帝坐在馬上。
此時跪在地之人有人道:「罪臣范文程,見過陛下,罪臣萬死,誤信建奴人,為虎作倀,這多爾袞……人等,已退入宮中自保,臣熟悉這宮中情況,特來投誠,還望陛下,給罪臣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這便帶著王師,入宮剿賊。」
說著,范文程嚎啕大哭起來,又道:「陛下啊陛下,罪臣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罪臣本是有功名的秀才,無奈何被建奴人擄去,他們強迫罪臣為他們效力,罪臣……豈願就範,只是罪臣高堂有親,妻兒俱在……」
「喲。」張靜一聽罷,卻是打斷他道:「你還有父母妻兒在,這便太好了。」
這范文程本是哭得死去活來,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而後道:「陛下,陛下……陛下在此,你是誰人,竟敢在此喧譁?陛下,此人不知禮數,這是僭越啊…」
天啟皇帝聽著,禁不住笑了,提著馬鞭,手指著張靜一道:「他這是僭越?」
「正是。」范文程道:「陛下乃九族之尊,是天下人的君父,陛下豈聞父親在與人說話,兒子在旁多嘴的嗎?罪臣……雖是萬死之人,卻也曉得君臣之禮……」
其實范文程就在剛才已是感受到,張靜一對自己的殺意,此時已是橫下心,想要死中求活。
可顯然,范文程絕沒有想到自己這次的戲做得太過了!
只見天啟皇帝哈哈大笑著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范文程跪在地上,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的緣故,瑟瑟發抖著道:「罪臣……罪臣不知……」
天啟皇帝道:「這是遼國公,朕的親信手足之人,也是朕的妹婿,朕與他睡過的覺,比你吃的鹽還多,你還想離間我君臣嗎?」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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