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證詞送到嚴環的面前。
嚴環匆匆掃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後,便按下了自己的指印,算是徹底定死了自己出賣徐家一事。
待一切做完,楊震又命人將嚴環帶了出去,這才把眼掃過一眾神思不屬的官員:「各位大人,對此有何高見哪?」
回應他的依然是一陣沉默。沒辦法,這些官員深明明哲保身的道理,實在不想攙和到這種神仙打架般的爭鬥里去——他們現在已很肯定一件事情了,楊震這次是真有意要對徐家下手了。而這種層面的爭鬥,可不是他們這些的地方官能參與的,他們覺著自己連炮灰都算不上哪。
可楊震都這麼問了,他們也不好不作出回答,半晌之後,姚慶之才苦著張臉道:「楊大人,這事委實太大,也太過蹊蹺,請恕下官等才疏學淺,實在無法給出看法哪。真要的話,下官是不敢信此事的。不過大人也請放心,我等出了這門,自不敢向旁人透露任何與今日之事相關的話……」
「姚大人……」聽出他話里置身事外的意思,楊震當即就把臉一板:「你如此逃避可不成哪。咱們都是朝廷的人,食君之祿自當為陛下分憂,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裝作沒有發生過呢?這可是欺君哪……」
聽他用陰沉的聲音出這番話來,眾人又是一個激靈。他們這時候才想到了一,面前這位可不是尋常的朝廷命官,而是替天子監察百官的錦衣衛大頭目,自己剛才那番話可以用來服任何一個官員,卻偏偏最不該與他。
什麼叫進退兩難,什麼叫身不由己,現在我們的姚知府姚大人總算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這讓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自己怎麼就這麼背,居然遇到這等要命的事情,連逃避都逃不了啊。
至於其他人,則更是一個個哭喪著臉,卻連話都不敢多了。他們很清楚,這時候只有聽人擺布了,只看自家的上司姚知府能不能住楊震的壓力了。
但很明顯,在楊震強大的壓力面前,姚慶之完全沒有了硬的能力,只能在一番躊躇之後,輕聲道:「那依著楊大人的意思,此事該當如何處理呢?」
聽到這話,眾人心裡就是咯噔一下,知道他妥協了,也就是他將和楊震一道去追究徐家破壞海禁的事情,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哪。
楊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來:「看來知府大人還是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嘛,那各位大人呢?」這是要繼續逼迫其他眾人表態了。
而在這個情況下,其他人如何敢選另一條路呢?於是在再三的猶豫之後,眾揚州府的官員也都頭表示贊同,自己定當以楊震和錦衣衛馬首是瞻,查出徐家出海走私之類的不法事情來。
「很好,各位都是朝廷的忠臣,這一我會向朝廷稟明的。一旦這次真查出真相來,你們的功勞也一定不會少了。」楊震適時地鼓勵道。
不過這番話對他們的提振作用卻很少,所有人都只是苦笑兩聲,連該有的應酬話都不出來。所有人都清楚,當自己答應此事後,就將與徐家為敵。而在江南與徐家為敵的結果,他們實在是不敢細想哪。
既然這些人已上了自己的賊船,楊震就有必要讓他們對局面稍微樂觀些,畢竟接下來還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們出力呢。在略作沉吟之後,他便道:「其實各位也不必太過畏懼徐家。不錯,他們在江南確實勢力龐大,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都有的是他們的人。但我們背後乃是整個大明朝廷,難道我們的靠山還比不過他們不成?
「而且,徐家既然家大業大,就勢必會有許多的破綻,光是在揚州地面上,只要你我同心協力就能找到他們的問題。所以真論起來,徐家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壓根算不得什麼!」
「啊?」眾官員都有些意外地看著楊震,顯然他惦記著徐家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連對付他們的策略都有了。而且這策略還不光是在那海禁上,而且還包括了其他方面。
楊震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意外和猜疑的目光,繼續道:「當然,在揚州這兒,各位大人要比我更熟悉,也更有話語權。所以要想達成我們的目的,就需要各位大人出面了。還請各位莫要讓我失望哪。」著,他鄭重地沖眾官員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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