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什麼山珍海味,在事情沒有談妥之前,他們也是沒心思去享受的。
在請楊震坐在上位之後,李常才笑著為他介紹起了跟前那個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來:「楊大人,這位便是我太原李家派來的李珩,他可以全權代表李家與你溝通。」
李珩沖楊震微微一笑,又很是恭敬地一抱拳:「楊千戶之大名,即便是我這個身處太原的民那也是如雷貫耳的,今日得見,真是見面更勝聞名哪!」
楊震只淡然一笑:「李兄這話實在太客氣了,在下可愧不敢當……」
在一番你來我往的寒暄,以及隨後的敬酒之後,幾人就漸漸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之上。
李珩看著楊震,雖然臉上依然掛著親切的微笑,可眼神中卻並無太多笑意:「不知楊千戶能否把之前對李常所的話得更詳細些,也好叫我心裡有底。」
楊震知道,這是對方在摸自己底牌了,對此倒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便道:「看來李珩兄你是怕我在虛張聲勢了。也罷,既然你問得如此直接,我也就實言相告於你。我之前便已得知你們李家和大同諸多將領、官員互相勾結,把一些違禁之物比如鐵器、食鹽等等運往草原售予那些韃子以牟取暴利一事。不過那時候,我有的只是一些粗淺的證據,未必能坐實了此事。但現在,我既已拿住了腦毛大,我想只要他肯當眾把你們李家及那些官員是如何與他察哈爾部交易的事情出來,你們的罪名便再難分辯了吧?」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可在聽完楊震這番話後,李珩和李常都還是迅速變了臉色,看來楊震確實知道了太多事情,這讓他們對他更生忌憚之意。
不過李珩終究不是尋常之人,在一驚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臉上依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道:「楊千戶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但在下卻另有一番看法,不知該不該。」
「李兄請講。」
「楊千戶所的這一切,都只是在明確你所掌握的人便是腦毛大的基礎上。但這個腦毛大到底是不是真人,只怕我了不算,你楊千戶的也未必能算哪。畢竟我們大明朝里,還真沒什麼人能拍著胸膛保證你楊大人所的腦毛大就是真人,而這麼一來,你所指控的一切罪行就都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了。不知楊大人對此有何看法?」完這些後,李珩的一雙眼睛就緊緊地盯住了楊震,看他對此作何反應。
但結果卻叫他大為失望,楊震並沒有因為他這番辯駁之言而顯得有多少不安,嘴角還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意。半晌之後,他才讚許地一撫掌道:「李兄不愧是太原李家來的,這見識心智確非一般人可比。雖然我心知肚明,這腦毛大確是其本人,但只要你一口咬定了他不是,在沒有其他人可以作證的情況下,我還真有些拿這辭沒了辦法。」
李珩對於他的誇讚只是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隨後才道:「那不知楊千戶對此又有什麼話呢?」
「不過李兄也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對這種事的重視。只要我這個欽差副使,錦衣衛千戶將這些證據報上去,你覺著朝廷會因為你們的否認而不作深究嗎?你應該很清楚,雖然如今邊患問題已不如當初嚴重,但山西依然是朝廷極其重視的所在,無論是天子還是閣老都不會讓這裡出現任何一問題的。若是他們知道了這裡有人可能在與韃子作著交易,你他們會是個什麼反應?我想若換了是我,對此是寧可信其有的,即便因此會造成冤獄,但為了此地的長治久安,為了軍心穩定,也必須把這禍患消弭掉。至於你們李家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與整個大明的安定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不知李兄以為我這番法可還在理嗎?」
李珩這回再無法如之前般鎮定自若了,他沒想到楊震這麼個錦衣衛竟還對當政者的心思有如此把握。確實如他所言,朝廷一旦知曉此事,必然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而這也正是李家上下最最擔心的一。
看他一臉驚疑的模樣,楊震笑得更開懷了,隨後又繼續施加壓力道:「而且我之前也過,這個腦毛大還只是其次的,我另有一樁證據,卻是你們怎都推脫不了的。你且看看這是什麼?」話間,楊震已自袖子裡取出一物,拋給了對面的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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