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顯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
否則也不會被火焰燒光身上的衣袍和座下的皮子。
她看常公子玩火,不是一次兩次了,沒見常公子把身上燒得光溜溜的……呸!
肯定是出事了,練功走火入魔……可是,她不知該如何施救啊?
只在石窟門口待了待,便感覺裡面的溫度能把人烤熟,她根本就近不了身。
這該如何是好?
白秋渝急得在外間山洞團團轉,涉及到她沒接觸過的練氣方面,她束手無策。
常公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又不能弄出太大動靜,更不敢貿然呼叫,免得驚擾在火光中面容扭曲顯然是痛苦不堪的常公子,她唯有雙手合在胸處,默默祈福。
坐立不安半個時辰過去,有陽光從石頭縫隙射進昏暗山洞,形成一道道光柱,灰塵在光柱中飛舞,白秋渝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沙啞招呼:「白小姐……」
聲音像是粗糲沙子摩擦細膩瓷器,讓人聽了嗓子癢只想咳痰。
白秋渝忙回應:「在的,在呢。」
她發現洞窟口閃爍的火光終於消失,大大的鬆了口氣,感謝漫天神佛保佑!常公子總算熬過一劫!
「你……你別進來。」
聽得裡面略顯惶急的叫聲,白秋渝捂嘴偷笑,活該……登徒子,害得她看到不該看的……啊呸!誰要看了。
「你怎麼了?」
「練功出了一點意外。麻煩,麻煩你幫我縫一套獸皮袍,我先遮一遮。」
「那你等等,我這就縫。」
白秋渝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她不急了,應一聲,去自己的住處,取了鹿皮和兔皮,想了一想,又從背包里取出一件她原本準備用來換洗的白色外衣,再從一個小竹筒取出針和線,用短刃做剪刀,裁開外衣線縫。
大致估算出尺寸,穿針引線,給那位光溜溜公子縫製褻褲,以及皮袍內襯,總不能直接穿沒有用藥物鞣製過的皮袍吧?
太硬挺了,穿著難受。
常思過滿臉無奈,殘心那坑貨,已經坑了他兩把。
水泫蠻蟲裝死偷襲他那次就算了,是他自己大意。
這次吞服水弦晶,用殘心的話說,即使能量過多身體承受不了,導出體外就是。
說得多麼輕描淡寫!喝水一般容易。
把他的一絲慎重顧慮給打消掉,就信了那個糟老頭子的鬼。
渺小的他面對洶湧爆發的能量,就像是一道小小的水庫堤壩,要面對山洪泥石流傾瀉,讓他又能導去哪裡?
他來得及導嗎?
差點是沒頂之災,被水弦晶的能量撐到爆炸。
那種撕裂經脈的痛楚,今生他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幸虧他掌心竅穴潛伏的那縷紫焰,及時驚醒,與他共同承擔狂暴肆虐的能量,幫他吸收多餘能量,化作火焰存儲在掌心。
導致紫焰也控制不了火焰外溢,把他身上除毛髮以外的外物幾乎全部燒毀。
他懷裡還剩得不多的玉幣,瓷瓶丹藥、銅瓶毒藥、記載攆塵步法的羊皮卷,記載玄龜內息術的絹布,手抄本《雲霞煮水談》,等等,全部在瞬間燒成灰燼。
兩柄刀鞘,因為材質不是法器,也被燒掉。
燒成半琉璃狀的石台上唯餘下兩柄光禿禿刀子、青銅色的獸獄令牌和那柄短匕,黑老爹送他的短匕外鞘徹底燒毀,連個念想都沒了。
黑木弓和箭矢燒得只剩殘破弓臂架子和一些單獨的精銅箭鏃。
好霸道的火焰!
就連他慣常用的長刀都燒得變形,刃口波浪一般起伏。
從樂默之手中繳獲的銀刀,卻經受火焰淬鍊之後越發的寒芒奪目,就怕貨比貨啊,當初安學倫取笑他撿了一把破刀而丟了西瓜。
常思過捂著胯下吊兒郎當的巨物,臉上的無奈也就一瞬而逝,隨即又是欣喜和興奮。
他誤打誤撞,憑著無匹的能量,連續破開兩道關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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