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小逐回家了,一會兒來看你。」
「回家好,回家好……」
辛逐小妹推著老人離開,辛逐身體支持不住,所有重量壓在初箏身上。
初箏抱著辛逐,無聲的安慰他。
辛逐之前不敢見他們,現在更不敢見他們。
他們已經認定自己死了,自己突然出現,卻還是要死了……
「我想回家。」辛逐聲音嘶啞:「帶我回家。」
「好。」
-
自從那天之後,辛逐病情惡化得很快。
「辛逐,我帶你回去。」也許回到那裡,他的病情不會繼續惡化,就像之前一樣。
「我不要。」辛逐拒絕得乾脆:「我不想回那個地方。」
「為什麼?」
「我不喜歡那裡。」任誰在那種地方被困幾十年,也不會喜歡那裡。
即便他的病在那裡,也許會好轉,他也不想去。
「你會死的。」
「你怕我死嗎?」
「……」怕倒是不怕,反正很快就會見面,只是……心底還是會不舒服。
這話初箏當然不會說。
辛逐伸手撫上初箏的臉頰:「我死了,你會找別人嗎?」
「不會。」
好人卡只有一張,哪兒去找別人。
辛逐緩緩的笑,蒼白的臉上,帶著柔和的暖意:「我想和你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初箏心底微顫,好半晌覆上他手背:「嗯。」
-
「小姐,小姐……」
傭人推開書房的門,語氣帶著驚恐:「剛才辛先生突然暈倒了。」
初箏直奔下面的醫療室,裡面器材完善,巨大的透明玻璃,可以完全看見裡面的情況。
醫生正在急救,然而情況並不好。
初箏面無表情的站在外面,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霧蒙蒙的天有雪花飄落,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起來。
醫生從裡面出來,他取下口罩:「柳小姐……他時間不多了。」
初箏眨了下眼,好一會兒點下頭:「知道了。」
醫生帶著人離開,很快這裡就只剩下初箏和辛逐。
初箏呼出一口氣,鎮定的進去,辛逐還沒醒,躺在那裡,身體銷售單薄。
初箏握著他的手坐下,等著他醒過來。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地面已經鋪上一層細白的雪。
「下雪了?」
初箏視線從窗外收回來,辛逐偏著頭,看著窗戶外簌簌而下的雪,臉上帶著一點蒼白的笑意。
「嗯。」下雪了。
辛逐唇瓣張了張:「我想去外面……」
「……好。」
初箏將人抱到樓上的露台,用厚厚的毯子將他裹著。
兩人都沒說話,辛逐望著落下的雪花,思緒不知道飛散到了哪裡。
過了許久,辛逐從毯子裡探出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
沾了溫度,雪花瞬間融化。
他失望的收回手,有些費力的仰頭,望向擁著他的人。
好想再多陪陪她……
可是他好難受。
眼前的光越來越渙散,那個熟悉的人,也變得模糊起來。
「辛逐,不要哭,我們會再見面的。」
「那我們說好了。」辛逐伸出手:「拉鉤。」
「幼稚。」初箏嘴上這麼說,手指卻伸過去。
辛逐微微仰頭,冰涼的唇覆蓋住初箏的唇瓣:「我喜歡你。」
勾著她手指的力量,突然間像是沒了力氣,逐漸鬆開,垂落。
雪花漫天落下,掩蓋了那句『我喜歡你』。
初箏平靜的將辛逐的手放回絨毯里,擁著他沉默的坐在露台上。
-
兩年後。
一輛車停在別墅外,車身上明晃晃的貼著官方的徽章,車門推開,兩個男人同時下車。
其中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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