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掂量。
但崇禎有些衝動的決定,出乎了袁崇煥的意料,他只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儘管有大臣上奏,以「敵在城下,非他時比」來勸諫,希望崇禎能夠慎重考慮。
但崇禎心意已決,下旨曉諭:「今胡騎直犯都城,震驚宗社。遠來入援,崇煥不能布置方略,退懦自保,致胡騎充斥,百姓殘傷,言之不勝痛悼。」
處理完袁崇煥,崇禎命滿桂總理關寧兵馬,與祖大壽、黑雲龍、施洪謨等一同殺敵立功。
其時,兵部職方司郎中余大成在平台召見時「睨大壽心悸狀「,私下言語稱祖大壽三日內必反。
這位余大成可能也會相面算命,說得是真准。袁崇煥下獄第三天,祖大壽果然率關寧軍突然離開京城,一路竄回遼東。
對於詔獄內的袁崇煥來說,祖大壽的擅自行動,可以說是催命符,直接葬送了他的生機。
性質太惡劣了,在帝國都城被敵人攻打,京畿百姓還在遭受建虜的屠殺劫掠的時候,關寧軍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祖大壽覺得袁督師冤枉,那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拼死作戰,用實際行動來給袁崇煥洗刷罪名,證明關寧軍是忠君愛國的軍隊。
但恰恰相反,關寧軍的逃竄幾乎坐實了袁崇煥的罪名,證明從皇帝到百姓都沒看錯袁崇煥。
竭天下財力供養的關寧軍竟然是這副德行,你說皇帝會不會被氣瘋?老百姓呢,你說該不該憤怒?
什麼京城的安危,什麼君父的安全,什麼百姓的苦難。在關寧軍的利益面前,狗屁都不是。
而就在關寧軍跑路的同一天,東江鎮的監軍太監方正化進入了京城,通傳之後,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召見。
「奴婢叩見皇爺。」方正化進到殿內,便跪倒磕頭,聲音都有些更咽。
崇禎雖然干翻了魏忠賢,又窮治「閹黨」,可他最信任的卻還是太監,當然是自己身旁的近人。
象王承恩、曹化淳、高起潛、方正化等等,都極得恩寵和重用。
崇禎正為關寧軍的逃離而憤懣惱火,見到方正化,臉色緩和了一些,緩緩說道:「你跑到京師,雖是擔心朕的安全,可擅離職守,亦是有罪。」
方正化重重地叩下頭去,說道:「皇爺,奴婢有重要軍情稟奏。等奴婢說完,甘願領罪。」
崇禎微微頜首,王承恩怕方正化沒看見,便在旁說道:「方公公,皇爺讓你稟奏軍情呢!」
「是,奴婢遵旨。」方正化跪在地上,微微抬頭,說道:「東江軍聽聞建虜入關,立刻展開行動。毛文龍不顧身染風寒,親自率部進入復州,並向蓋州挺進,牽制遼瀋建虜……」
崇禎抿了下嘴角,這是遠水不解近渴,東江軍的牽制,已經無法影響入寇的建虜。
「東江軍副將郭大靖,率萬餘精銳,乘船跨海,前來勤王。不想在海上遇到風浪,向北漂到老龍頭附近的海岸。因船隻損壞,郭副將只得率軍登陸,並改變計劃,直撲遵化,斷建虜出關之路,令其匹馬難還……」
崇禎越聽越是顯出驚愕之色,眨巴著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東江鎮的勤王人馬已至京畿?」
方正化篤定地答道:「啟奏皇爺,正是如此。說不定,現在已經攻克遵化,切斷了建虜的退路。」
明制,未奉諭旨,勤王軍不得入京。崇禎雖然向各地都發了諭旨,卻沒有僻處海外的東江鎮的。
估計是崇禎覺著離得太遠,諭旨送到,東江鎮再調集船隻和人馬,還不知要多長時間。
從這點來看,郭大靖率軍未向京師行進,還是守規矩的,儘管也有讓人詬病的理由。
「好,好啊!」
崇禎沒有想得太多,只覺得這些時日以來,被狂妄的建虜和怯戰的關寧軍搞得煩躁抑鬱,現在猛聽到好消息,不由得從龍椅中站起,幾步來到方正化面前。
「毛文龍很好,郭大靖也很好。」崇禎感覺到激動和振奮,話都說得很通俗了,或者是說一時想不到別的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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