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斜飛入鬢的劍眉讓他看著越發英朗。
這兩年,他偶爾會來奇趣堂要一個雅間,靜靜的坐著喝茶。
一來二去的,也算是同阮明姿熟了。
「方才那氛圍,我看著華轍都要哭了。」燕子岳笑著解釋,「再說你這麼厲害,也不太可能被華轍那小子欺負吧。」
這話聽得倒還算順耳。
阮明姿向來也不是個會遷怒旁人的,燕子岳可沒得罪她,她終於收斂了眉宇間的那點森冷,眉眼柔和了些,眼角似是笑著的,「燕公子來喝茶嗎?」
奇趣堂所處的街市並不算是主街道,自打奇趣堂紅火了之後,帶動了周邊不少生意,倒是如阮明姿原先同蔣可沁戲言的那句,這條街附近的鋪子要趕緊買。
饒是如此,阮明姿偶爾幾次在附近遇到燕子岳,燕子岳幾乎都要去鋪子裡雅間坐一坐,喝一喝茶。
燕子岳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梨花這會兒從鋪子後頭的院子裡打了點水,淨了淨面,正出來,見著阮明姿同燕子岳雙雙走進來,先是不由微微笑了下,繼而又想到什麼,臉色稍稍一變。
她極為罕見的,不顧還有客人在場,將阮明姿拉到一旁,有些急切,又有些艱澀:「其實這話不該我來同你說……但,先前那些人家的嘴臉,你也是見過了。燕家,也不是好相與的啊!」
阮明姿明白過來,梨花這是見著她跟燕子岳一道進來,誤會了。
不同於竇華轍她娘,燕子岳的繼母倒是經常來奇趣堂喝茶購物,梨花對這位燕夫人也算是有所了解——她也是較早靠消費堆出來貴賓卡的人,在宜錦縣的貴婦中揚眉吐氣了很久。
阮明姿輕聲道:「沒事,梨花你放心,我同燕子岳沒什麼——不說他了,倒是你那簪子,方才我已經還給了竇華轍。」
梨花咬了咬下唇,胡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阮明姿對燕子岳是真的沒什麼旁的意思,燕子岳應當對她也沒什麼想法,去年開年的時候還訂了一門親,只不過那位姑娘身子弱,在過門前,便病疫了。
想到這,阮明姿倒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姥姥家的那位表姐姚月芳的心上人康澤,最近發現了奇趣堂是她開的,隔三差五總愛來轉悠一圈。
兩年前她就覺得這位未來表姐夫的眼神怪怪的,眼神像是黏在她身上,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讓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
這兩年她容貌長開了,近來又碰上這位未來的表姐夫,發現他的眼神更露骨了不少——那眼神就像是在赤裸裸的在告訴旁人,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故人。
偏生他又沒有旁的出格的,是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走,惱人極了。
大概也是倒霉,阮明姿這剛把燕子岳送去了雅間喝茶,她才撩起雅間的珠簾,一隻腳踏在外頭鋪著的地毯上,另一隻腳還沒邁出來,就見著康澤一身月白色長衫,頭頂珠冠,眼神發亮的朝她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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