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她抬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同樣的不可置信。肖奈,他怎麼會來這裡?
肖奈一手摟著靈色的腰肢,另一隻手握著柳雪陽的手腕,笑的很和煦,語氣也很溫柔,他說:「柳董,如此粗魯,會嚇壞女士的。」
大掌收縮,柳雪陽吃痛的皺起眉頭。娟秀如女子一樣的臉龐上,浮現出痛苦二字。
靈色被肖奈摟在懷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西裝之下的手臂,是何等的有力。想必,柳雪陽一定是疼壞了吧。不然,不會露出這般痛苦的神情。
柳雪陽冷哼一聲,甩開肖奈的手,警惕的後退了好幾步。
肖奈將靈色掩在身後,笑著道:「柳董,帷幔之外,有不少人。我們還是不要把臉皮撕破的,不然,叫底下的人笑話就算了,還會傳出點不好聽的話。得不償失,您說呢?」
柳雪陽抿了抿嘴唇,沒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肖奈看。目光十分陰柔。
「我想柳董也是看靈色太累了,想讓她稍作休息。可靈色這丫頭,一向都是這樣了。工作起來什麼也顧不上。倒是叫柳董費心了。」肖奈還在好言好語的勸慰著,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好啊,顧董好厲害啊。白天還跟葉特助摟摟抱抱的密不可分。晚上,便成了肖奈肖總裁懷中的小鳥依人。這還不算,你身邊還有子墨那個護花使者。一個肖總裁,一個葉特助,還有一個權子墨。顧董這何止是左擁右抱,簡直成了坐擁天下的女王大人啊。能讓江南省現如今政商兩界風頭最盛的兩個男人,為你出生入死,衝鋒陷陣。顧靈色,你真是能耐的很。」
說完,柳雪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藏在肖奈背後的顧靈色,怒氣沖沖的解開帷幔離開了。
「靈色,柳雪陽沒弄傷你吧?」肖奈轉過身,心疼的望著她。
「沒有。」靈色搖搖頭,將被抓紅腫的手腕,藏到了背後。
她的小動作,哪裡逃得過肖奈的眼睛?他微微嘆氣,並未點破,只是道:「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總是替別人考慮。像剛剛那種情況,你就不應該顧忌柳雪陽的顏面,而是應該直接就高聲求救。丫頭,你總是這麼心地善良,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
說著,肖奈習慣性的抬起手臂,想要摸一摸那毛茸茸的腦袋。可靈色卻已經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撫摸。
「嘶……」因為剛剛的劇烈掙扎,她的腳後跟更加疼痛起來了。稍微一動,便是一陣揪心的痛。
肖奈知她心結未解,不願與自己親近,便沒有上前扶她。而是指了指旁邊的舞台,「你在這兒坐著,等我一下下,很快,兩分鐘。」
說完,肖奈轉身也離開了。還不等靈色思考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又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雙男式的運動鞋,以及,一個醫藥箱。
「正巧白天陪客戶去打高爾夫球。」在靈色詫異的目光下,肖奈笑著解釋了一句。
長長的睫毛慌亂的抖動著,靈色垂下眼帘,「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不必。」肖奈蹲下伸,大掌剛握住靈色的腳腕,她的身子便打了個激靈,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我,我自己來吧。」靈色想要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小腿,卻奈何力不如人。
莫說是掙脫肖奈的大掌了,她連久病纏身的柳雪陽都掙脫不開,如何能掙脫的開一向喜歡運動的肖奈?靈色苦笑連連。男女的體力,真是差距太大了。
真是不公平。
「別動。」肖奈低著頭,將她的小腳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心疼的在磨破皮,已經流血的傷口上吹氣,「明知道自己穿高跟鞋就會磨破皮,卻還是要穿著高跟鞋跑來跑去。你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
時空穿梭,靈色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不,是七年前。是他們,已經成為戀人的時候。
那次新年晚會,她被選為主持人。穿著高跟鞋在舞台上站了一整晚。等晚會結束的時候,她的腳已經沒法看了。傷口猙獰的可怕。
那次,她也是坐在空蕩蕩的舞台上,肖奈也是像現在一樣,蹲在她的旁邊,心疼的幫她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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