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哐當一聲坐在靈色的旁邊,主動的伸出一隻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靈色就像只汲取溫暖的小貓兒一樣,特別自覺地枕了上去。
「權子墨啊,真好。」
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權子墨摟著她的肩膀,隨口問道:「什麼真好?」
「我能跟你又重新坐在這裡喝酒,真好。這套房裡東西都沒有改變,真好。我能遇到你,真好。」
權子墨一樂,大長腿懶洋洋的搭在茶几上,指了指裝飾性的落地檯燈,「色妞兒,還記得不?你說你可喜歡這個燈罩了,結果我就偷了一個回去。就是現在放在九間堂客廳里的那個燈罩。」
「記得。」靈色也笑的快抽過去了,「這個燈罩買才幾百塊錢,結果你給酒店賠了兩倍的價錢。光頭經理還特別奇怪的問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去偷人家燈罩。說你什麼買不起,至於去偷嘛。結果你回了人家一句,『架不住大爺我有錢』差點沒把光頭經理給笑死。」
「這麼一想,我跟光頭經理認識也有三年多了吧?」權子墨咂舌,「這時間,過去的還真快。」
靈色枕在他的手臂上,也是眯著眼睛回憶般的笑著,「是啊,時間過去的還真快,一晃,我跟你也認識有十多年了吧?」
「如果算上我出國的那幾年,我們認識可不止是十幾年。而是快二十年了。」
「天……這麼想想,還真是夠可怕的啊……」靈色抿唇。
「嗯,真可怕。我這前半輩子,把鶯鶯燕燕刨除不算的話,就剩下跟你糾纏不清了。能不可怕麼?」權子墨戲謔了一句,側頭望去,枕在他肩膀上的腦袋,毛茸茸的,一看就感覺很柔軟。摸上去揉了揉,果然很柔軟。
「別摸啦!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靈色被他摸的有點癢,笑著躲開了。
權子墨笑笑,伸手將她的小臉按在自己的胸前,「色妞兒,睡吧。睡醒了,明天我送你回南宮殿。」
「討厭。」靈色笑罵了一句,乖乖的趴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嘴上卻不滿的說道:「大晚上把我接出來,說好了是安慰我。幫我想想辦法怎麼哄葉彆扭開心。結果安慰的話一句都沒說,光喝酒了。什麼嘛!」
「我有什麼好安慰你的?葉承樞那人,他一不會罵人,二不會動手打人。就拿今兒的事來說吧,他也就是表情臭了點,說話硬了點。我也想安慰你來著,可我實在找不到話來安慰你。至於哄他開心?那更沒必要了。等明天你再見他,我保證他會先主動來哄你開心。」
「你倒是蠻了解他哦。」
「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二十多年了。我也想不了解他,可這太困難了。」權子墨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行了,不扯淡了。你乖乖睡覺。」
「睡不著。」借著酒醉,靈色難得的撒起嬌來,她說:「唱歌哄我睡覺。」
「喂,別仗著跟老公性生活不和諧就來為難我。色妞兒,你知道我這人五音不全的。」權子墨將她攬入懷中,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脊背,一下一下,可溫柔了。
「你才性生活不和諧呢!少烏鴉嘴。」靈色偷笑,輕輕的嗅著權子墨身上的香味。這點,他跟葉承樞一樣,他們都從不噴古龍香水。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都是洗髮精與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
「哦?那這麼說,咱葉特助器大活兒好啊?」
「權子墨,你能不能要點臉?一天到晚,淨是滿嘴黃段子!」
權子墨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有點……溫柔的過頭了,感覺能擰出水來一樣。他垂眸望著胸前的小白兔,眼神都噙著水,含著柔。
他摸了摸靈色的腦袋,笑著道:「不鬧了。快睡,只要你不嫌我五音不全,不就是唱歌嘛,我唱給你聽就是了。」
「我不嫌,不嫌棄!你快唱吧。」靈色在他胸前蹭了蹭,豎起耳朵。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電影,叫匆匆那年。主題曲是王菲唱的,那歌你聽過沒有?」權子墨問道。
靈色搖頭,閉著眼睛說道:「沒聽過。」
「那就好。沒聽過就好,就算我唱跑調了,你也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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