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無名指,於五峰中扮演著短小精悍的角色。
峰下火家莊,規模跟凌家莊相差無幾,但建築很有特色。不管是高塔、排樓、矮房、廊廓,屋頂都有火焰的造型,彰顯著火家的獨一無二。
火候捋著頦下一把火紅色的鬍子,在大廳上喝茶,突然一弟子進來稟報道:「老爺,凌家少爺凌風,攜傳法長老前來拜莊。」
什麼?
火候放下茶盞,以為聽錯了,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問道:「凌風?就是那個光知道吃喝玩樂,還在擂台上被江家小姐用一根小小的繡花針,給放倒的凌風?」
進來的弟子臉色喜悅地道:「正是。」
座下有掌財長老,叫煳一刀,是火候的外舅,六十多歲的年紀,一頭火紅色的頭髮,一張紅臉,一聽說是凌風,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在凌天鵬未逝世之前,我記得大概是六年前吧,我上凌家莊去收繳兩家的契金。在山門上撞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在調戲一名成年的女弟子。好傢夥,原本只有大人才能說得出口的撩話,竟然從那男童口中,毫不違和地吐出。別說那名女弟子了,就是我這把上年紀的老頭,聽了都一陣臉紅耳燥,自嘆不如。我把男童一把拉過來問,才得知他就是凌天鵬的獨子凌風。」
難以想像的一個畫面,一個十歲的男童,竟然有著比成年人還要能說會道的嘴,哄著比他年長的女子?
煳一刀說到這時,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神色,感染了在座的另一名長老。
烽飛揚,火神家族的傳法長老,與火候年紀相當,五十有二。他拈著幾縷長須,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聽到凌家糗事,更是意猶未盡的神色。
聽煳一刀說:「當時我得知,那男童是凌風之後,就知道凌家算是家運盡頭了。有此乳子,凌家何愁不敗?哈哈!」
「想不到,凌天鵬一死,整個金神家族的重擔,竟然落到這等紈絝子弟的手中,這凌家看來也是族中無人了。」火候哈哈笑著,對進來稟報的弟子道,「讓他倆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凌風,又有什麼敗家的新玩法。」
「遵命!」這名弟子一臉看好戲的尊容,應諾一聲,就走出去了。
「兩位長老,你們猜凌風此番拜莊,所為何來?」火候饒有興趣地問座下掌財、傳法兩位長老道。
傳法長老繼續拈弄著他那幾縷長須,猜測道:「如有不假,定是為煉製鐵餅之事而來。」
發行鐵餅,是四大家族預先攛掇好的事情,林大川踩莊結束,便把這事傳達到了火神火家、土神陸家、水神江家。這三家,都知道凌家應諾了鐵餅的發行,只是並不知道林大川並未踩莊成功,反而是剎羽而歸。
掌財長老煳一刀也猜是為了煉製鐵餅之事而來,於是點頭附和道:「定是此事了。」
說完,哈哈笑道,一臉信心十足的表情:「除了求咱們火家,他凌家別無他法。發行鐵餅,光是鑄造就是一件繞不過的坎,一般燒煉的火候,達不到煉製輕鋼的純度,只有我們火家才能提供這等苛刻的火候。」
「我猜也是為了此事了。」火候笑嘻嘻地道,「看出來沒有,發行鐵餅這事,凌家格外賣力啊!這可是凌家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才會不顧尊嚴地上門來,有求於我們火家。這回,咱們得好好損辱一下凌家。」
大堂門外,映著西向的斜陽,長長地投來兩個身影。
凌風在傳法長老的陪同下,一步邁進了火家大堂的大門。
「呀,掌財長老、傳法長老,兩位大長老都在啊?看來,我家少爺來得真是時候。」傳法長老強擠一張笑臉,用聊家常的語氣破開這五年來的語塞,打哈哈式地與兩大長老打了招呼後,就對首座位上的火候躬身行禮道,「火老爺子,時隔四日,您老又精神煥發了,鬍子上那把火,燒得越發火旺了,怕是靈修之境,有了突破的徵兆?可喜可賀啊!」
三人事前通了一氣,執意要損辱凌家,這會傳法長老不顧老臉地一味主動討好,煳一刀、烽飛揚都把臉撇轉了過去,不予回應。而火候不吭一聲,卻是目不轉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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