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頓時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從狂怒狀態瞬間拉回了南極,整個人徹骨的冷。
我怔怔的轉過身,她一絲不掛的跪在我面前,涕淚橫流。
心亂如麻。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眼前一陣陣恍惚。
「為什麼?」
我們證都領了,眼看我就要親手為她戴上戒指,走入婚姻殿堂了,為什麼她要親手毀掉這一切?!
鄺莉的情緒早已失控,她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對不起余斌,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就當我配不上你!他給我的太多了,而你不能!」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是說房子嗎?不是在老家買房了嗎?」
「可是我想留在bejng!」
鄺莉倔強的抬起頭,大聲沖我吼道:「老家那個小破城鎮有什麼好的?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在這裡紮根!我才不要灰頭土臉逃回去!我不想以後有了孩子,他還像我一樣,眼界只是老家那一小塊天空!」
她涕泗交下的樣子讓我心如刀絞。
錢是檢驗感情的試金石,它讓我看清了面前這個人,也檢驗出了這段感情的成色。
我和這個女人的愛情,從大二到剛才。
大學畢業後無數曾經被看好的情侶勞燕分飛,我們倆卻苟到了現在。
今天之前,我都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情比金堅,現在才明白,原來只是給的不夠多。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鄺莉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從兜里掏出煙,顫抖著點燃,深吸了兩口,尼古丁裹雜著一氧化碳嗆的劇烈咳嗽。
半晌無聲,我緩過勁兒來後又看向四周,鼻頭有些酸。
這間屋子的每個物件都是我們九年的點點滴滴,我的青春年華。
除了這個女人。
「你不要為自己偷情找藉口了!明天十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說完,我用力的看了她一眼,抽著煙轉身離去。
半夜的時候我又回去了一趟,她沒在家,我胡亂的收拾好自己的證件和必備品,連夜離開了這個「家」。
我連件衣服都沒帶走,任何能勾起我對過去回憶的,我都不想帶走。
從家裡離開以後,我像喪屍一般漫無目的的在街邊遊蕩。
夜色更深了,我看到沿路的萬家燈火,自己的靈魂卻再沒了歸宿。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酒吧街,看著霓虹燈閃亮的酒吧,我百感交集。
自己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以前鄺莉管的緊,不讓我來這種地方,如今擺脫了她的控制,徹底成了孤家寡人,終於可以毫無忌憚的放肆了。
來這裡喝酒的,大多都是失意的人吧?
混跡在人群中間,仿佛全世界自己不是那麼孤單了。
忘了誰和我說過,人這一輩子起起伏伏在所難免,但我寧願用這對姦夫淫婦的狗命,換我這一輩子起起伏伏都在床上。
我點了杯長島冰茶和威士忌純飲。
長島冰茶,這酒名字雖然叫的含蓄,但實際上裡面混合著五種四十度的烈酒,濃烈程度可想而知,但混上了橙汁和石榴汁以後,猶如夕陽一般美艷而危險。
我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很快就成了一些人眼中的獵物。
幾個打扮性感,身材火辣的美女,時不時湊過來,心機的蹭著我的胳膊,黏黏的問我能請她們喝一杯。
她們長的都很漂亮,但都被我婉拒了。
倒不是我沒那種世俗的欲望,但此刻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如果她們繼續對我磨磨蹭蹭,我怕會鬧出人命。
我被香水味兒熏的頭仁疼,酒吧里空氣也沒那麼流通,乾脆出去抽支煙,透透氣。
歪歪斜斜地走到門口,剛好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要進來。
她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二十六七的樣子,身材高挑而勻稱,白色的連衣裙被夜風輕輕吹起。
啊,裙角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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