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屏蔽自己感覺,他可不想一夜醒來,陷入了大圍殺之中。
和泉式部家只是普通國司家的府邸,就安全許多。
安倍晴明深深看了一眼:「可以,不過相信我,只要你不繼續惹事,藤原家和源氏,不會對你下手。」
既在此處達成了共識,裴子云自然就不用急著出城,乘坐著安倍晴明的牛車,再次返回了街道。
路過淺岡旅店時,發現這家旅店,已立了一個暫時休業的牌子,裴子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和泉式部所住距離淺岡旅館很近,步行都不用太久,牛車行一段就到了。
「多謝。」牛車上跳下來,裴子云對趕車的式神說,少年式神忙揮揮手,架著牛車跑了。
裴子云失笑,看向這個來過府邸。
這看上去是橘府,其實按照平安時代的規矩,很可能還是和泉式部娘家出的房子,沒有辦法,平安時代的規矩,就是女方出房,還得侍奉丈夫衣食,假如有了孩子,也是女方的責任。
橘府跟上一次到來時有些區別,原本看上去有些貴氣的府邸,此時看來意外透出了一些蕭索。
曾經打掃乾淨門前,落著雪,卻無人理會。
大門也敞開,門口停著牛車,趕車人正在打盹,裴子云就知道,或是有人來向和泉式部興師問罪來了。
既門口無人把守,裴子云也不用別人傳話,直接進去。
才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一個侍女正臉色難看出來,與裴子云打了個對臉。
侍女似乎認出了裴子云,瞳孔一縮,只是立刻恢復平靜,衝著一禮,說:「我家夫人正在裡面,不過,越前守大人也在……」
越前守大人?越前守大江雅致?
裴子云想到和泉式部的出身,頓時明白,這是和泉式部的父親大江雅致來了。
日本這時,貴族多半以官職拼接姓氏來稱呼,和泉式部本姓大江,她這個一女房名,由她丈夫「和泉守」和父親「式部大丞」拼接得來,本人名字根本不在意,更不會被外人稱呼。
「大江雅致此時應還不知道親王已死的消息,但經過前事,想必和泉式部與為尊親王的戀情已被傳開,此時前來,估計是憤怒呵斥。
想到曾經看過的和泉式部史料,裴子云沒有立刻進去,而在檐下觀賞著雪景,不過沒有多久,片刻就有一個男子氣沖沖從裡面出來,路過裴子云跟侍女時,甚至都沒有停下看一眼。
大概已對和泉式部這個女兒失望,不在乎女兒住處是不是出現陌生外男了。
裴子云望著背影,搖搖首,轉身走進房間。
奢華卻空空的房間裡,和泉式部跪倒在地上,面色蒼白,身體顫抖著。
發現有人進來,她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哪怕發現進來的人是四處追殺的山田信一,也反應平淡。
「你也來嘲笑我?」見山田信一進來並不對自己下手,而站著望著自己,她的眼才微微動了下,冷著嗓音說。
她並不覺得山田信一會尊重自己,連王妃都敢殺,在圍剿時根本不把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主母放在眼中,這都是明證。
要是平時,她必驚懼,但平安時代,女子的經濟來源於父母,此時父親竟然要和自己斷絕關係,她一時萬念盡灰,甚至一時都有著輕生或出家之念,因此根本就不怕了。
裴子云表情平靜站著,面對她質問,冷笑:「你這是咎由自取。」
「此世,哪怕被丈夫所棄,女子也必須苦守丈夫三年不來,才能斷絕原本婚姻關係,尋找新人別嫁。」
「橘道貞出任和泉守,你曾隨赴任,但不久就回京,並且在京只過了一年,就與親王傳出戀情。」
「這事情,你還想抵賴?破壞了規矩,自會受到人們的譏諷,也難怪你父親憤怒,說不定要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提到這個,和泉式部全身顫動了一下,她有些愧疚,又有些憤怒,咬著牙就喊著:「你什麼都不懂,他根本不識情趣……」
「你不必向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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