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便道,「相爺,宮裡來的消息,皇上已經下旨,著刑部和四方門一同審理此案!」
「四方門?」洛川河一怔。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四方門那頭跟鎮國將軍府走得近,之前在太師府,鎮國將軍府的少將軍,亦與皇上有所接觸,相爺,這裡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簡豐略有擔心。
洛川河緩步往前走,「貓膩?」
皇帝這是想利用鎮國將軍府,牽制他的手腳?
還是說,皇帝怕他從中作梗,將此事扣在太師府頭上,有意要保太師一命?
「不妨事!」洛川河清了清嗓子,拱手以示尊敬,「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咱們理該遵從,吾皇萬歲,豈會有失!」
刑部尚書頷首,「是!」
上了馬車,簡豐緊跟著馬車邊上,「相爺,如今鎮國將軍府的人攪合進來,事情怕是不會簡單!」
「少將軍,趙修竹是嗎?」洛川河轉動著指間的扳指。
簡豐頷首,「是!」
「若本相記得不錯,他趙嚴有三個兒子,趙修竹是最小的那個!」洛川河意味深長的挑眉,瞧著窗外的簡豐,「明明都是一個父親生的,為什麼會偏心至此?立少主,不選嫡長,非要選最小的那個?」
簡豐想了想,「趙修竹乃是正房所生,但是非嫡長,其上有同胞兄長,然後是老將軍的寵妾所生的兒子,據說也是個文武悉備的後生。」
「所以,為什麼呢?」洛川河笑了。
簡豐愣怔片刻,旋即明白了洛川河的意思,「奴才明白!」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這便是人心。
女人爭寵,男人爭權,都是一個道理!
夜色漫長,有人安枕無憂,有人徹夜難眠。
但對於洛長安來說,徹夜難眠是不可能的,她那麼愛睡惜命之人,唯恐睡不夠。
一大早又被提溜起來上學堂,這滋味……她活了這瀟灑恣意的十多年,還是最近才遭的心。
「公子,別睡了!」吾谷推著小板車。
奈何公子睡得太沉,沒辦法,只能連人帶被褥一併抬上小板車,推到太學堂去。
這大概是北涼歷史上,頭一回閉著眼睛上學的公子爺!
洛家,洛小公子!
眾人目瞪口呆,饒是丁太傅也是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這一幕。
洛長安裹著被褥,舒舒服服的翻個身,「別吵,小爺困著呢……」
黑鴉頭頂過,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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