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雷賁有所非議的只有兩人,蕭老爹沒有發話,那人便是蕭唐了。
蕭唐搖著頭,悠悠說道:「那陳四耍錢好賭,又常與人鬥毆生事。集鎮裡莊戶只是怕他,卻不敬他。這種人若是做了都保正,豈不是更囂張跋扈?」
蕭府內的幾個管事都不禁咧了咧嘴,要說囂張跋扈,你這錦毛獒那時才更過分吧?
雷賁聽蕭唐反對他的提議,臉上並無不悅之色,只是平靜地又說道:「那溪東鋪子的董小乙又如何?董小乙性格持重,而且身強力壯,平日裡也沒誰說他的不是。」
蕭唐一翻白眼:「董小乙?算了吧,那董小乙哪裡是性格持重,因嗜飲灌劣酒喝壞了腦子,連話都說不清楚。讓他當都保正,能把人數查明白了我算他能耐!」
「撲哧」一聲蕭安忍不住笑出聲來,慌忙把嘴閉上,眼觀鼻鼻觀心,在做出付恭順模樣。
「哦?」雷賁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他淡淡問道:「那不知少爺有何高見?」
蕭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唄,還能有誰?蕭家集本多是由我蕭家照拂,槍棒拳腳我也會幾手,正所謂守土有責,責無旁貸。除了我還有誰能做的?」
「不得放肆!」蕭老爹喝罵道:「這選舉都保正為的是蕭家集的安寧,豈能兒戲?若真做了這個都保正便要用心盡力,你這般嘻嘻哈哈的成什麼體統?」
蕭唐頓時收了嬉皮笑臉,站起身來沖蕭老爹打拱,正色道:「孩兒確實有心保咱蕭家集的一方安寧。說來慚愧,孩兒以往一直浪蕩無形,從沒為父親分憂解難,如今孩兒只想為集鎮盡一份力,別無他念!」
蕭老爹冷哼:「誰知你是不是打的誑語?招募教師教習、定期聚集鄉眾演練、巡檢集鎮器械防事……這些你都做得到麼?」
蕭唐拍著胸脯,朗聲道:「自然做得到,孩兒就在父親眼皮底下行事,哪還敢偷懶打諢?」
蕭老爹又長長地「嗯」了聲,說道:「既如此我便再信一次。」說罷蕭老爹轉頭對趙都頭說道:「趙都頭,犬子雖頑劣,卻也有心做好都保正這差事。我看便讓他試試吧,不知都頭意下如何?」
趙都頭聽個愣怔,誰還聽不出你們爺倆這是在唱雙簧著明貶暗捧啊?他也聽過蕭唐過去的名聲,雖說對這錦毛獒沒甚好感,可都保正之職本就是由鄉間鄉里為主推選的,他不過是因蕭家集都保正有了空缺,過來知會一聲,至於你們蕭家集選誰做都保正,還不是蕭老爹你說了算?
趙都頭訕笑著回道:「既如此我便上報龔知縣,吩咐縣吏登記注名。公事緊急,我便先告辭了。」
蕭老爹起身行禮道:「那我就不留都頭了,吾兒代我去送送都頭。」
蕭老爹和蕭唐一唱一和,便與趙都頭將此事定了下來,直把雷賁晾到一邊。蕭府內其他幾個管事不由惴惴地望向雷賁,卻見他不見喜怒。良久,有眼尖的似乎瞧見雷賁暗嘆了口氣,揉一揉眼的功夫那雷總管又是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使人只懷疑是自己看花了。
蕭唐送趙都頭到了門口時,將五兩銀子塞到趙都頭手裡,笑道:「日後還望都頭多多照拂,這些銀子都頭休嫌輕薄,送與都頭和捕役兄弟們吃些酒。」
在宋時這倒算是種常例,無論是否有事相托。有公人到訪,大戶拿些銀錢相送打好關係以備日後有事照應,都頭趙紳雖然並非魚肉鄉里、見錢眼開的酷吏,可這些人情世故他都明白,便收下了銀子說道:「謝公子慷慨,請留步,吾等告辭了。」
趙都頭率幾個捕役剛走幾步,握著人家銀子只覺得手短,就這麼走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便轉頭過來對蕭唐說道:「公子做這都保正之職,也須有個副保正幫襯,若真要好好教授集鎮內鄉勇些槍棒,少不得要聘些槍棒武師來。我和幾個有些本事的好漢有些交情,公子若有需要儘管知會一聲。」
蕭唐聽趙都頭一番言語便想起,自己雖會幾手拳腳,而手底下蕭義功夫只能說尚可,至於蕭安……戰五渣可以忽略不計。反觀和雷賁走的頗近的幾個,都是有些武藝傍身的,雖說那些幫閒決計不敢與他動手,可沒幾個會武的親信總覺得不甚踏實,再者自己的功夫也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