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日而語,但李元慶這般了解毛承祿的性子,又怎會跟他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毛承祿也回過神來,忙道:「元慶,這事情,我也聽說過。應該是遼西方面傳出來!原本,弟兄們都將這事兒當成玩笑來聽,想不到,居然你也知道了!這他娘的,遼西這幫小婊~子養的,究竟是想幹什麼?」
陳繼盛這時忽然有些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忙道:「元慶,你是說,遼西會拿這事情做文章?」
聽聞陳繼盛此言,眾將登時都反應了過來,紛紛看向李元慶。
李元慶淡淡一笑:「大哥,諸位兄弟,這事情,誰也說不好啊!但如果撫台袁大人那邊,非要認下這一功,那也沒轍啊!」
東江與遼西方面的矛盾,可謂是由來已久。
最直接的原因很簡單,一個是親娘生、親娘養的,另一個卻是後娘生、丫鬟養的。
從天啟中、孫承宗正式披掛遼西開始,大明每年千萬兩遼餉,有九成,都是到了遼西,反之,一直處在戰略一線的遼東,每年,甚至分不上二十萬兩啊!
這種情況,從李元慶的遼南『獨立』之後,有了很大的改觀,但也僅僅是稍微前進了一小步而已,遼南、遼東加起來,糧餉依然不過百萬兩。
要知道,東江本部、長生島、廣鹿島,三部加起來,可是有近十萬可戰精銳啊!
而遼西那邊,有什麼?
十幾萬號稱精銳的、卻是連槍頭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新兵蛋~子麼?
尤其是自『寧遠大捷』之後,袁督師逐漸露出了他『猙獰』的『獠牙』,對後金軍的攻勢,不再是堅決的徹底壓制,而是含含糊糊、磨磨唧唧,甚至~~,是傳出了他想與後金議和的風聲!
如此,這些東江系的將領們,又怎的可能對袁督師有好臉色?
不過,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加之此時,李元慶並沒有回到長生島,沒有詳細遼西的情報,他現在也有些摸不准整個大勢的脈搏,需要從東江系的弟兄們這邊,得到更多的消息。
此時,聽聞李元慶此言,一眾弟兄們都有些沉默下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袁崇煥若真要認上這一功,東江這邊,哪怕是毛文龍呢,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反駁,也沒有太多證據,畢竟,這情報太虛了,誰也拿不出證據。
陳繼盛長長的嘆息一聲道:「元慶,這事情,的確是有些煩躁啊!」
李元慶一笑,取出雪茄盒,每人丟給他們一顆,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他遼西是遼西,咱們是咱們啊!」
一旁,小一輩的孔有性忙道:「李帥說的沒錯!就算他袁蠻子要吃下這一功,那又能怎的?反正,糧餉這邊,咱們還是這麼多。」
有些陰沉的耿仲明也道:「此事,其實倒也不算是壞事。若是袁撫台認下這一功,想必,來年,狗韃子方面,怕不肯吃下這個啞巴虧啊!」
張攀卻搖頭道:「此事卻也未必!現在遼西一直有傳言,言袁撫台有與韃子議和的意思!若萬一兩邊真串通一氣了!這事情,怕真就沒有人能奈何他們了!」
陳繼盛這時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忽然用力拍了下腦門子,道:「對了,元慶,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聽過了沒有?寧遠總兵滿桂,前陣子,好像是跟袁撫台鬧翻了!聽說,連總督王部堂,都跟袁撫台拍了桌子。」
「嗯?有這事兒?」
李元慶的眉頭不由緊緊皺起來。
這幾年,李元慶雖然與東江系的弟兄們一直保持著聯繫,但~,真正密切來往的,只有陳繼盛、張攀,毛承祿這邊都要落到後面了。
更不要提,是孔有性、耿仲明、耿仲裕、尚可喜、尚可義這種小字輩的小兄弟了。
因此,陳繼盛是知曉,李元慶與滿桂也是喝過血酒、拜過把子的弟兄的。
王部堂,便是現在在任的薊遼總督王之臣。
在之前不久,新任經略高第『下課』後,王之臣以薊遼總督的身份,兼任了遼地經略。
大明的政治構架很複雜,尤其是遼地是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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