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悶哼一聲摔入河中,河水隨即冒起一朵鮮艷的血花。
趙全緊盯著謝二劍落水的地方,足足十息的功夫也不見對方冒上來,不由暗鬆了口氣,估計那小子已經死在河底了。
此時河水已經漫到靴面了,趙全急忙躍回平底沙船,不過此時平底沙船也好不到哪裡,已經呈45度傾斜了。趙全果斷地提起奄奄一息的孫才跳入水中,扯著鐵索迅速游到岸邊。
嘩啦……
那邊趙全剛上岸,這邊水中便冒出一顆腦袋,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岸。
「謝千戶,是謝千戶!」明軍的騎兵驚喜大叫,有人急忙跳下馬相扶。
謝二劍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身體像篩子一樣瑟瑟發抖,上下牙也在咯咯地打架:「追……追,別別讓他……跑了!」
謝二劍話沒完便暈倒過去,有明軍騎兵立即將河面上巡檢司的船隻吆喝過來,然後載著謝二劍進了巡檢司的水寨,生起火來取暖,又換上一套乾衣服。
……
「李大夫,二劍他的傷能治好嗎?」徐晉看著二舅子胸口上那枚紫青的掌印,不由憂心忡忡,若是二舅子有個好歹,自己如何向小婉那妮子交待。
謝二劍是被手下的騎兵送回柳埠鎮的,徐晉立即便命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趕回兗州府,把李言聞父子請來診治。
李言聞神色凝重地道:「好厲害的鐵沙掌,幸好謝二爺的身體底子好,內家功夫有相當火候,要不然這一掌非要了他的命。老夫這就給他施針放掉瘀血,再開一服藥疏通血脈,待觀察過情況再行決定如何治療。徐大人放心,謝二爺性命無礙,不過怕是要遭幾個月罪了。」
徐晉聞言鬆了口氣,只要能救活,遭幾個月罪也就罷了,也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免得他老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不過,這趙全端的是厲害,憑二舅子的本事竟被他傷成這樣子。
經過李言聞父子施針放血後,謝二劍胸口的掌印明顯變淡了,並且也甦醒過來。
「妹夫,不好意思,讓趙全給跑了!」謝二劍醒來第一句話就歉然地道。
徐晉本來想狠狠訓他幾句的,最後咕嚕地吞了回去,道:「跑了就跑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好養傷,別到時落下了病根。」
謝二劍輕鬆地道:「沒事,小意思罷了,養幾日就好!」
李時珍把一碗湯藥端過來,一邊認真地道:「謝二哥可別大意了,這一掌傷了你的肺經,這段時間你得臥床休息,否則很有可能落下病根,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動武了。」
謝二劍聞言面都綠了,那豈不成了廢人,這比死還難受,所以連忙接過湯藥咕嚕咕嚕地喝了。
安置好謝二劍後,徐晉行出房間,軍中的信使依舊不斷把信息傳回來,賊兵已經基本肅清了,不過趙全和王堂兩名賊首均還沒抓到,這終究是美中不足。
徐晉冷冷地道:「傳令各州縣,民間但凡有百姓提供賊首趙全和王堂去向者,賞銀十兩;但凡有捆送此倆人至軍中者,賞銀五百兩;但凡有斬獲此倆人首級者,賞銀三百兩。凡庇護隱匿此倆人者,與賊同罪!」
隨即,徐欽差的賞罰令便由快馬急送至各州縣鄉鎮,地方官不敢怠慢,馬上寫告示四處張貼,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濟南府。
……
深夜,距離雞公寨巡檢司不足五里的一條小山村,其中一戶人家還亮著燈,偶爾傳出一兩聲咳。
這戶人家共有五口人,不過此時都被捆綁了起來,嘴裡塞滿麻布,發不得聲。
趙全此時已經換上了山民的服裝,還包上土裡土氣的頭巾。孫才氣息奄奄地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衣服敞開著,胸口位置赫然多了一隻殷紅如血的掌印。
「是赤陽掌!」趙全面色凝重地道。
孫才從牙縫間吁出一口冷氣,咬牙道:「特麼的,難道那小子是張定邊的後人,可是他姓謝啊。」
趙全心中一動,問道:「孫師弟,你認識他?」
「此人叫謝二劍,當初就是他在隔馬山壞了我們的好事,好像是徐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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