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趙嫣第一次返回天池鎮,一張引雷符毀了林家祖宅的棗樹,一張照劍符劈了林正溪庇護妻兒的石獅,如今再次歸來,假青嵐宗秦弱之手,輕輕三次拍肩就斬斷了我小師弟林昭的天元靈脈,這筆賬難道不該算?」
「原來是為林昭那小畜生出頭的。」
秦弱哈哈一笑,臉上滿是狂妄,道:「好啊,來啊,今天有趙家星河境老祖在這裡,我秦弱亦然是一位星河境劍修,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強出頭,是老壽星喝砒霜,活膩了?」
青衫客抬起右拳,頓時有一縷縷兵甲氣息流淌。
「兵家?」
趙千夜冷冷道:「你們兵家不是向來不干預雪域天池的事情的嗎?如今你竟然敢在雪域天池蓄意傷人,這事情傳到兵家祖庭那邊去,看他們如何收拾你。」
「兵家祖庭,已經決定干預雪域天池了。」青衫客道。
「什麼時候?」趙千夜逼問。
「就在剛才。」
青衫客微微一笑,拳頭輕輕一收一放,道:「趙嫣,吃我一拳,秦弱,吃我一拳,兩拳了事,至於你趙千夜,你想攔著的話,這星河境的一把老骨頭就別要了,反正這輩子也沒機會一窺上五境風光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你找死!?」
趙千夜低吼一聲,雙掌猛然張開,祭出一方硯台,硯台中烈火熊熊,想必是他所煉化的本命物,裹挾著熊熊烈火,殺奔而去,一時間整個正廳里的趙家人都只覺得渾身熾熱,無法忍受。
青衫客微微一笑,一拳遞出,頓時,一縷風暴以他為中心瞬間波盪開來。
「蓬!」
趙千夜祭出的硯台直接被一拳轟碎,緊接著拳意穿透烈焰落在了趙千夜的胸口,頓時肋骨斷裂之聲不絕,這位趙家老祖一聲鮮血吐出,身形向後飛出,尚未落地就已經從星河境跌境到了元嬰境,一屁股摔到地上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金丹境了。
「老祖!」
「老祖,你怎麼樣了?」
「我的天啊……」
……
一群趙家子弟頭皮發麻、肝膽俱裂,趙千夜這位老祖是一位星河境,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簡直就是趙家人的圖騰一樣,趙家人行走天下,誰會不給一點面子,這面子全都來自於這位老祖,可誰曾想,這位老祖竟然當眾被人一拳打敗,並且直接跌境,金丹境的壽元大限也就800+年,所以這位老祖恐怕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好狠啊!」
秦弱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兵家的武夫?十一境天元,還是十二境重生?」
青衫客淡然:「關你屁事?」
趙嫣氣得渾身發抖,一步步走上前,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就為了一個林昭,為了這隻爛泥里踩不死的臭蟲?我們趙家到底得罪你哪裡了?」
「你們趙家修士的命是命,林昭的命就不是命?這是什麼道理?」
青衫客目光一寒:「好一個蛇蠍美人,吃我一拳!」
拳意瞬間涌動,青衫客筆直又是一拳。
趙嫣一聲慘嚎,渾身是血的後退,她身形趔趄,一張臉迅速變老,比老祖還要慘,被青衫客一拳從六境轟成了沒境界,靈墟都完全崩碎了,少女模樣瞬間轉變為五六十歲婦女的模樣,臉上布滿皺紋。
「啊……」
趙嫣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發瘋一般的朝著後院爬了過去。
……
「好狠啊你……」
秦弱眉頭緊鎖,竅穴之中的兩把飛劍已經悄無聲息的飛出,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笑意,道:「看來,今天的事情是沒辦法善了了。」
「自然。」
青衫客微微一笑:「星河境劍修又如何,對你,還是一拳。」
「做夢去吧!」
秦弱一聲低嘯,揚起手中劍就是一縷劍光衝出,緊接著,兩柄飛劍衝出蘊劍湖,兵分兩路從左右一起刺向了青衫客的頭顱要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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