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舉笑道:「或許秋寧說的也對。不過我心裡忖度著,若這會子讓我知道你是蛇妖,也有一個法海來指點我,那我必然要用金銀塞住那多管閒事的和尚的嘴巴,萬萬讓他保密,若他不肯干休,我便是殺人滅口,也決不能讓他害了你去。」這番話也不是什麼擲地有聲金石之言,畢竟是玩笑話。然而傅秋寧心中,卻好像是一柄大錘狠狠敲在心上一般,又如同是一道霹靂在心中炸響。只是痴痴看著金鳳舉,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了?一句話就激動成這樣子?可見我平日裡還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不然也不能讓秋寧聽見一句就失了魂啊,為夫日後定要好好改正。」金鳳舉笑著撫摸傅秋寧順滑的長髮,卻聽她輕聲道:「從前,我只覺著那石橋的話是世上最動人的情話,如今聽見了爺的,也不知怎麼,就覺著這句話,比那石橋的情話還要動人的多,許是因為帶著真心的關係吧。」
「石橋什麼話?」金鳳舉來了興趣,定要傅秋寧說出來,最後她實在無奈,只好道:「那時候在鄉下,聽見幾個媳婦議論,說是哪一村裡的書生讓狐妖所迷,被點破後也執迷不悔。還說什麼『我願化作一座石橋,承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只為你在橋上走過一回。,那時只覺這書生真是痴情,這情話也真動人,只不過這些年過去,都忘了,卻不料如今聽了爺的,竟又想起這個來了。」
金鳳舉點著頭,喟然長嘆道:「太痴了太痴了,我卻怕是做不來……」
話音未落,忽聽推門聲響起,接著腳步聲便往這邊來,雨階清脆的聲音在外面道:「可總算都哄睡了,奶奶不知道,今兒少爺小姐那個磨牙,奴婢講了三個故事,竟還沒打發住,纏的奴婢實在沒辦法,到底又講了兩個自己編的,這才總算……」
一邊說著,她就邁進門來,卻見金鳳舉正坐在炕上,不由得愣住了,吶吶道:「小······小侯爺怎麼過來了?啊······奴婢見過爺·……」說完忙盈盈一福。
「嗯,沒什麼事兒,就過來了。」金鳳舉微微一笑,看了眼雨階的頭髮,他忽然道:「你哄鋒兒嬌兒睡覺,也辛苦了。你們奶奶桌上那支步搖就賞了你吧,放心,他日你好事將近時,我也照樣不虧待你。」
雨階聽了這話,便笑嘻嘻拿起那支步搖,只看了一眼,便乍舌道:「這樣好的東西,給我也不敢戴的,也只有我們奶奶才戴的起……」不等說完,就聽金鳳舉道:「這算什麼?不過是有顆上好珠子罷了,怎麼就戴不起?讓你拿著就拿著。跟了你們奶奶這麼多年,同艱苦共患難的,別說一支步搖,就是別的什麼珍貴東西,你也當得起。」
雨階聽他這樣說,便歡天喜地的將步搖收了。待她出去,傅秋寧便抿嘴笑道:「我的東西,你倒是隨手就送了順水人情。」
話音剛落,就聽金鳳舉笑道:「我還沒怨你,你倒來抱怨我了。我問你,素日裡給你的首飾,哪件不比這個強?你就是喜歡,我吩咐人再打一隻更好的東珠步搖給你就是。怎麼說也不能戴丫頭給的東西啊,女人的心思你還不明白?這不是好交與的呢。再者,你以後出去,好歹戴些首飾,你是我的髮妻,這府里名正言順的寧二奶奶,這樣素淨,人不說你是天性淡泊,還以為你是故作姿態,反而誤解了你的意思,也失了你的身份,十分不妥。」
「罷罷罷,敢情今晚這竟是教訓我來了。」傅秋寧將胸前長發向後一撥,便在炕上躺下道:「我不聽你的教訓,倒不如睡覺。」
金鳳舉也躺下來,夫妻兩個蓋著一床被子,他卻並沒有過火的動作,輕輕嘆道:「你今兒將口風透出去,怕明天弘親王那邊就有摺子上去了。
傅秋寧笑道:「這麼快?也不至於就這樣沉不住氣吧?」
金鳳舉冷哼一聲道:「這便是弘親王的性格,他若是能沉住氣,今日也就不是咱們和烈親王相爭的局面了,怎麼著也該算他一份。」
傅秋寧奇道:「既如此,當日皇上為什麼還那麼喜歡弘親王?甚至聽爺的意思,皇上有一段時間,應該是屬意弘親王的吧?」
金鳳舉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弘親王的母親和姐夫的母親當日都是皇上的寵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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