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痛罵賈環正好掉進賈環的圈套中,賈環反打一耙:晉王有黨!
可以預見,晉王一黨,絕對有大——麻煩。
不管天子信不信,從傳召錦衣衛指揮使毛鯤的那一刻起,天子心中的天枰就已經偏了。
真正的原因在於:在東宮位置,已經空懸兩年多的情況下,何大學士已經翻船,而晉王在朝堂中的「勢力」如此之大,天子怎麼可能不忌憚?他不怕逼宮之事重演嗎?
不得不服!
大局已定。
…
…
在群臣各自遐思時,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從右順門而來,進入武英殿,在殿外,和劉公公遇到。兩人對視一眼。殿外的走廊中,都有錦衣衛、御前侍衛等護衛。兩人根本無法交談。
劉公公一貫神情冷峻。毛鯤點點頭,心中稍定。邁步進了大殿。朝臣們注目。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他的消息一點都不閉塞,知道賈環在御前舉報的內容。
此時,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隨著毛鯤踏步走進來,武英殿中壓抑的氣氛,略微有所緩解。
接下來,是查證,辯論的過程。賈環占據著上風。
毛鯤一身紅色的鬥牛服,跪拜,高聲道:「臣毛鯤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御座之上的雍治天子不答,冷著臉,徑直問道:「晉王專賣蜀中茶葉,有無此事?」
毛鯤矢口否認道:「絕無此事。蜀中茶葉的年產量非常大,晉王府哪有這份財力?只占其中的一部分。」
賈環插口道:「陛下,草民有下情上奏。」
「准!」
賈環道:「陛下,蜀中茶葉,近五成的產量,都是晉王府在經營。而海貿的茶葉,完全被晉王府壟斷。大江之上,船隻絡繹不絕。陛下派人一查便知。」
他的消息是從西南錢王,胡熾處得知。五個月的時間,夠他布置很多東西。
「哦…」武英殿中響起一陣低嘆聲。賈環絕對是有備而來啊!
中立的魏其候、成國公幾人都搖頭,毛大人慘了。不過,想想也正常,這個時候,誰能在天子面前承認?找死,不是這麼個死法。誰人都會掙扎一二。
毛鯤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抗聲辯解道:「陛下,臣有罪。未能查明此事!」心裡大罵賈環。勞資和你無冤無仇,你tm的扯上我幹什麼?
「你閉嘴!」雍治天子憤怒的喝止毛鯤,聲音迴蕩在武英殿中。天子一怒,威勢極大。臉上青氣一閃,手指著南安郡王,「南安,你有什麼話要說?」賈環剛才舉報:順親王、南安郡王為其羽翼。
南安郡王現在顧不上用眼神殺賈環了,走出來,戰戰兢兢的自辯道:「陛下,臣與晉王殿下是有來往,但絕不敢妄顧皇命。為其羽翼。」
「唉…」北靜王輕了嘆口氣。南安郡王完了。天子根本不是問這件事,而是問賈環進殿時罵南安郡王的話:此人勾結晉王,在軍中大肆安插親信,圖謀不軌。
賈環泄憤般的,亂舉報南安郡王在軍隊中安插私人。這是一個很扯淡的事。南安郡王為五軍都督府的同知,排位第四的軍頭,他不提幾個自己人,怎麼掌權?
剛才根本沒人會在乎。但是,在此時,形勢變化,攻守易主。天子既然對晉王起了疑心,自然要關注。有大臣附翼,有軍隊支持,想幹什麼?
果然,雍治天子「呵呵」的冷笑幾聲,並不理跪在地上磕頭的南安郡王,陰鷙的目光橫掃全場,帝王之威盡展露,群臣低頭。當然心裡怎麼想的,就非雍治天子所能得知。
少頃,雍治天子一字字的吐出口,帶著冷意,「錦衣衛指揮使毛鯤,下獄論罪。南安郡王,罷職奪爵。」
隨著雍治天子的判決,武英殿中仿佛凝固了一層冰霜。但對賈環等人而言,涼的痛快!
當何系如同被秋風掃落葉一般被清除時,當故交、好友被貶謫出京,當我因文字獄被關在天牢時,你們可曾想到今日同樣會享受到雍治天子之怒?
同學們,獨樂樂,不如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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