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輕佻,道:「玉繩兄的意思是不看好真理報?」
同為探花,賈探花名滿天下,風流才子。有杜牧之,柳三變,唐伯虎之姿。名妓爭相求詩,欲自薦枕席而不得。而彭探花鮮有聲名。自古文人相輕!
周慎行笑道:「然也。」
他是南人,花魁在秦淮河上,可與才子唱和,傳為佳話。但,在京城中,浪跡於花叢的才子,恐怕不被官場所喜,太輕浮何以擔大任?其次,京城內的時政,都是朝廷時政,誰敢亂抨擊?
你罵了別人,別人會善罷甘休?反彈回來的壓力很大的。何相都頂不住壓力。
一名橢圓臉的翰林笑著道:「真理報未必就是講真理!恐怕滿紙都是紅粉緋聞而已。」說話的是新科榜眼,翰林編修,南直隸蘇州府長洲縣黎寬。與彭鏊乃是同鄉。他生於江南,長於江南,自然明白賈環的「套路」。
眾翰林哄堂大笑,肆意張揚,引得路過的其他衙門的官員紛紛側目。
…
…
楚王寧瀚號稱賢王,時年20歲。他平常很少呆在東城的楚王府中,而是喜歡到建在外城東北湖湖畔的荊園中,與名士聚飲,與名妓唱和,文採風流。
不過,自雍治十三年廢太子死後,他到荊園中的次數就變得少了。太子已死,他不必裝作寄情於山水。身為皇子,誰沒有成為九五至尊之夢?
他父皇當年前面同樣有太子,有兄長,最後如何?克登大寶,御極十四年。威加四海,宇內獨尊。
在五月十九日夜,寧瀚難得的再一次來到荊園舉辦酒宴。名妓雲集,教坊司中大半當紅的名妓都來了。名士薈萃,翰林、庶吉士都來了七八位。
與楚王同行的有蜀王寧恪、吳王的嫡女寧瀟。楚王本來就是宴請喊楊貴妃「姨媽」的寧恪。
酒宴是在荊園臨湖的景點,三層樓高的高台:思古樓。陳子昂登幽州台,詩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幽幽,獨傖然而涕下。思古樓取的就是此意。
歌舞,絲竹,美人,佳釀。酒宴如同盛會。檔次不凡,逼格很高。酒至酣處,楚王出了思古樓華美的大廳,來到廳外,欄杆處,明月高懸。夜風徐徐。
楚王問著身邊的蜀王寧恪,帶著醉態,和熙的笑道:「怎麼?寧澄那小子又出不來?這可是第三回了?這麼不給我面子啊!他那位賈先生最近不是忙著辦報紙嗎?還有時間管他?」
寧恪一身水藍長衫,身姿修長,氣質風流倜儻,微微苦笑著解釋道:「八哥,那位賈先生厲害著。三天一考,五天一大考。即便授課時間減少,但澄哥兒絲毫不敢懈怠。寧瀟是怕八哥見怪,這不,她今晚過來了。」
寧恪說著,舉起酒杯,對大廳斜對著位置上女扮男裝的寧瀟示意,臉上不自覺的浮起清風般柔和的笑容。
楚王哈哈一笑,拍拍寧恪的肩膀,「九弟,你就糊弄我吧!佳人如玉啊!」
站在楚王的角度,亦可以看到大廳中不遠處的寧瀟。她一身士子白衫,女伴男裝。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如同雕刻般的瓊鼻膩脂白玉一般,明眸皓齒的美人。有一種很妖冶的俊美。若真是男兒,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寧恪訕笑。
楚王理解的一笑,瀟灑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九弟,做哥哥的要提醒一句啊…嗨,我就不說了。你知道的。」吳王雖然是皇室遠支。但和他們這一支還在五服之內。寧恪和寧瀟,這可是禁忌之情!
想到這兒,楚王內心深處忽而有些莫名的躁動。他若為天子…。寧瀟確實是驚艷難言的美人。再大幾歲,必定是傾城傾國之色。
寧恪苦笑,嘴裡否認道:「八哥,你想多了。」
楚王豎起右手,制止寧恪的話,笑著轉移話題,顯得很有風度,道:「你上次幫寧澄對付賈探花,他後來找你麻煩沒有?」
寧恪有點迷茫,「沒有。」
楚王略帶點幸災樂禍的笑說道:「九弟,那你可要當心了。這可不是某探花的做派。他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你總不會至於覺得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