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的。
但是,你一個正四品的官員把從二品的高官往外趕,落盡面子。這事就做的太過分了啊!
張安博笑笑,擺擺手,「算了,這事啊,說不清。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有把握改革就能改善監生的狀況。倒是可惜了子玉這個做教輔書方案。」
張安博將手裡的方案給眾人看,聊著別的話題,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
…
第二天上午,賈環在前院的客廳中見上門來的林千薇和曉夢閣的金媽媽時,他腦海里還想著山長和溫祭酒交惡的事。
他覺察到山長確實想要為監生做點事。這是一種悲天憫人的人文情懷。可惜,溫祭酒站著茅坑不拉屎。一口否決。溫祭酒的做法沒有錯,就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至於他自己在林千薇這個大美人面前說的話不能兌現非否會丟臉這種事,他其實沒怎麼想。事出有因嘛。
金媽媽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穿著水綠色的對襟褂子,胸口飽滿高聳。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說兩句話就笑起來,八面玲瓏。
「我都沒想到薇薇和賈先生關係這麼好。要是早知道我就厚著臉皮帶著手裡的姑娘們上門來求一首好詞。」
賈環微微一笑,道:「金媽媽說笑了。這樣吧,我家裡的這名小婢有一些想法,生意的事情你和她談」賈環指了指身邊溫馴站著的襲人,然後邀請林千薇到後院他屋裡的客廳喝茶。
襲人忐忑的接下賈環交給她的任務。就聽得一個悅耳的聲音跟著三爺遠去,「賈先生昨日在忙什麼事情呢?」
內褲這種事,賈環自是不好談的。假託到襲人名上。本來呢,他更信任晴雯、如意。晴雯嘴皮利索,談價錢吃不了虧。但是晴雯臉皮薄,死活不肯干。
如意雖然扭扭捏捏的答應,但是賈環擔心她不是對手。紫鵑,賈環也是信任的,也聰明。但她是黛玉的丫鬟,幫忙談這種事,總會讓人覺得有點調戲黛玉的意思。丫鬟和小姐,這年頭是捆綁在一起的。
事情最後就落在襲人身上。賈環對她的能力倒不懷疑。晴雯都不是她的對手啊。襲人看著粗笨,心裡很有想法。
「金媽媽,我姓花。」襲人和金媽媽打了個招呼。其實,她也不想接這個活兒,怪羞人的。可是三爺的吩咐,她不敢推辭呀。她心裡挺怕三爺的。
…
約上午十一點許,曉夢閣的金媽媽和林千薇從和安街賈環家裡出來,坐船返回曉夢閣。
林千薇臉上一直帶著笑。賈先生同意她每天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拜訪。不過,她想著大約兩天一次不會引起賈先生的反感。她心裡其實想一天一次。
「傻傻的。」船艙中,金媽媽好笑的推林千薇一下,「你都回蘇州了,犯什麼花痴,追著個小屁孩來金陵幹嗎?」見林千薇要反駁,招手讓她坐過來,「別以為他是什么正經人。看看這是什麼?這個圖樣,他白送給我。但是後面就要賣200兩銀子一個。推個小丫鬟出來當牌坊,老娘有那麼傻嗎?」
看著圖樣,問明白用途,林千薇明麗的俏臉上紅染似霞,美麗無端,驚奇的小聲道:「那要是姐妹們的生意好,媽媽會買嗎?」
金媽媽狠狠的點頭,「會。但,我不出錢。」
…
上午時下了點雨,賈環和紀鳴到禮部尚書方望府中拜訪。
朝廷邸報上都已經刊登了方宗師即將離任的消息,方府門前更是熱鬧無比。前來拜訪的官員、士子絡繹不絕。
賈環和紀鳴兩人在門庭里等了半個時辰,就得到方望的接見。
精美、明亮的敞軒之中,方宗師穿著簡單的玉色袍服,隨意的坐在主位椅子中。剛剛代他出去送客的二兒子進來說了幾句。方望擺擺手,讓他出去,看向進來的賈環和紀鳴。
賈環、紀鳴兩人行禮道:「學生見過老師。祝老師此去京城修書順利,留名青史。」
「嗯。」方望快六十歲的年紀,容貌清瘦,捻須笑道:「子玉,德信,近來如何?坐吧。坐。」
賈環因營救山長時和方望私下裡有過接觸,表現的很自然。紀鳴多少就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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