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北方,雲貴多山川,地勢險峻,群山迭嶂,多叢林毒瘴,北方新軍短時間豈能適應南方的群山密林,蚊蟲毒瘴?」
朱由校看了看魏廣微、黃立極、喬允升、盧象升四人,這四位閣臣說的都有道理,朝廷不是沒用兵馬,而是精銳眼下都在北方,防備著草原和遼東的皇太極。
從北方調兵去南方,千里迢迢不說,北方苦寒和南方濕熱的環境差異就能讓兵士水土不服,加上毒瘴毒蟲
搞不好就和成祖皇帝第一次征討安南無功而返一樣。
想到這,頭疼不已的朱由校看向了張好古:「師父可有何看法?」
魏廣微、黃立極、盧象升、喬允升也是紛紛看向張好古,張好古可是大明首輔,在以往的戰和決策與國策上,基本上也都是張好古提建議,朱由校下決定。
如今似乎也只能看張好古的意見了。
張好古沉吟道:「安南悍然入侵我大明邊境,殘殺我大明子民,若朝廷熟視無睹無疑會降低朝廷在西洋諸國心裡的地位。」
「因此,安南必須打。」
盧象升擊節說道:「元輔說的正是,安南小國,本就是我大明藩臣,如今敢對君上動兵戈,如若不嚴懲,其餘各國必然紛紛效仿,西南將永無寧日。」
張好古又說道:「打是必須要打的,但怎麼打是關鍵。新軍戰術,以結陣火器迎敵,西南多群山密林,環境濕熱多雨,對火器影響頗大,眼下朝廷的火器還不能做到無視雨水濕熱,這火藥一遇濕凝結成板,再用就難了。」
「而且北方多平原,適宜騎兵馳騁,火器伸展,正如草原,遼南之戰一般。可西南多水網密林,又有群山迭嶂,道阻且艱,不適宜騎兵伸展,更適合步卒。」
「臣以為,如果可以,當以西南本地之兵為輔,以江南新軍主,以步陣輔以我新軍火器將安南之兵驅逐出去,並下旨申飭,傳諭西洋諸國,令安南國君入朝請罪。」
黃立極看向張好古:「元輔說的輕巧,如今黔國公和雲南土司還有多少力量可助新軍作戰?若是他們拿不出兵馬來,江南新軍又不適應雲貴環境結果戰事僵持,安南國君不來請罪又如何?」
張好古神情平靜,言語卻冰冷無比:「雲南黔國公,土司,世受國恩,飽食俸祿,朝廷歷年恩養為何?其皆有守土之責!若不配合新軍作戰,臣請旨將其等剝爵免官下獄。」
「若戰事僵持不下那就發西北、草原之兵南下,何況南北三大營皆在擴軍,若五萬不夠,就十萬,二十萬!朝廷之前養得起百萬衛所,如今就養得起百萬新軍。安南不來朝請罪,臣便請皇上效成祖之功:征安南,滅其國。」
黃立極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看著身邊年紀輕輕便能說出滅國這等狠話的張好古,再想想張好古自入朝為官以來死在他手裡的人,恍惚間黃立極感覺張好古身後仿佛就是一片屍山血海。
別看張好古沒親自殺幾個人,但他那支筆下死的人,何止萬千?!
而朱由校也被張好古的豪言給驚到了,下一刻,朱由校猛地拍案而起:「好!」
「不愧為大明首輔!」
「傳旨黔國公與雲南土司,命他們整軍備戰,防禦蠻兵,等朝廷大軍抵達雲南之後,配合朝廷新軍作戰。」
「兵部傳旨給南京的方雲出,調南京五軍營入雲南。」
眾閣臣躬身:「臣領旨。」
然而朝廷這邊剛下達旨意,第二天就又有雲南急報抵京了。
通過這一封急報,朱由校和張好古才意識到雲南的情況多麼緊急:眼下雲南僅有新軍數千人在抵擋安南的大軍,根據云南昭信校尉郎平宇所言,安南乃是有預謀的襲擊,破關襲城,已經席捲三府之地,三府的百姓化作白骨,十萬蠻兵在雲南境內肆虐,雲南局勢岌岌可危!
看著這一封急報,張好古的眉頭已經是僅僅皺起:「十萬蠻兵?」
「安南調動了十萬蠻兵,這可不是簡單的扣邊襲關,這是早就有圖謀我大明疆土之心啊,不然他從哪調來的十萬兵!」
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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