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眾多鋪天蓋地的新聞大潮中,這事很快被人忘卻。
「拖拉機拖拉機拖呀拉機……」
去年火爆全國大長今拖拉機的呼喚壓住了剛剛串紅的千里之外和菊花殘,噪雜了半個世界。
被煙雨籠罩著的錦城早已經入夜,華燈當空繁華落盡,路人的憔悴盡被無情的風雨淹沒。
陰雨不休,河水咆哮。
橋墩下不見熟悉的黑煙,聞不到燒塑料的焦臭,拾荒者已經沒了蹤影。那群乞丐流浪兒一個也沒見著。
「滴答!」
金鐸連著叫了幾聲滴答,看著滴答的歇息地,平靜如海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抹擔憂。
滴答不見了。
滴答撿來的破舊被褥就靜靜的躺在稀泥中,被褥上還有血跡。
那lv拉杆箱也不見了!
陰雨漸密,化作黃豆打在金鐸身上、頭上,迷糊金鐸雙眼。
自己今天收工得早,卻並沒有提前回來。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耽擱到現在,滴答卻是沒了!
金鐸慢慢抬頭望向廢棄的水文站。
那是竹竿一伙人的老窩!
滴答肯定被竹竿一伙人扔了金馬河。因為滴答手裡的lv拉杆箱。
金鐸目光漸冷,透出最陰寒的殺意!
忽然,金鐸目光一緊,沖向河邊。
沒有欄杆的金馬河邊上,有一隻鞋!
那是滴答的鞋!
「滴答!」
金鐸大聲叫著滴答,飛一般沖向下游。
數百米外的河梯下,滴答半個身子浸泡在河水中,身子依靠著堤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無神的望著黑色的蒼穹,似乎死去一般。
滿臉青腫的滴答臉色慘白如雪嘴皮烏黑如炭,鼻樑骨歪在一邊,右手摺斷擺成一個難看的姿勢,口鼻不住淌血。
「滴答!」
金鐸握住滴答骨柴般的手腕,入手冰涼。五指一捏滴答脈搏,心頭頓時一沉。即刻對滴答實施急救。
許久,滴答睜開浮腫的眼睛。
見到金鐸,滴答眼睛裡閃過一團烈火,抖抖索索抓住金鐸。聲音嘶啞,幾若不聞。
「我曉得你要回來,我就曉得你肯定要回來。」
「勞改犯,你快走。他們要殺你。」
「他們要劃你肚皮……」
「就,今晚……」
滴答頭一歪,便自暈了過去。
金鐸只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咬緊牙關將滴答背在身上飛快跑回橋墩下。快速爬上最高橋洞。
仔細檢查滴答全身,金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滴答傷勢不重,除了手臂被打斷,其他的都是外傷。
和金鐸猜想的一樣,今天中午竹竿起來見著金鐸沒在。立馬就將滴答的lv拉杆箱搶走。
滴答拼命護著自己的箱子,卻被竹竿手下打了個半死。
直到把滴答打吐血了,竹竿才放過滴答。
當竹竿去拿拉杆箱的時候,滴答依舊死死握著不放。
竹竿暴怒,一腳踢在滴答臉上,又叫人把滴答狠狠打了一頓。直到把滴答的手打斷才把拉杆箱從滴答手裡奪走。
隨後竹竿當著滴答的面開起拉杆箱。
不過那拉杆箱極為硬實,無論竹竿一伙人怎麼打砸也沒能如願。氣急敗壞的竹竿甚至動用了電鑽也沒能打開箱子。
竹竿沒法子只好放棄。
滴答不服氣對著竹竿破口大罵。說勞改犯回來會為自己報仇。
打不開箱子的竹竿把氣頭灑在滴答身上,抄起鋼筋重重甩在滴答嘴巴,打落滴答四顆牙齒。
滴答也是相當硬氣,滿口是血的他依舊狂罵不休。威脅竹竿不還自己箱子,自己就去報警。
喪盡天良的竹竿一不做二不休叫人把滴答直接扔進金馬河,直接殺人滅口。
幸虧滴答會水性,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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