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都有可能為加藤高明報告於西園寺——雖然,當初組閣時吸納加藤高明的用意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支持力量。說是倚重,一方面固然因為加藤的外相地位,另一方面也是在努力爭取元老重臣對於和談的諒解,日本和中國一樣,要辦成任何事都需要上面的點頭,至少不是明確的反對。
「這個方案的焦點其實和帝國一樣,承認關東州繼續保留在帝國手裡,唯一的重大利益關鍵點是南滿鐵路和4個租界。」加藤沉吟了片刻,「至於其他條文,純粹是空話,閣下也不必加以過多關注。」
「那麼,南滿鐵路和租界問題該如何處置?」山本看似在問加藤,實際上是在問自己,「難道要斷然否定支那的一切提議,讓其必須在我們擬定的條款上簽字?」
「閣下如果抱有這樣的念頭,這個談判是絕不會成功的。」加藤的口吻淡淡卻不失一針見血,「支那提出的這些,都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如何肯退讓?即便是關東州,也在支那的炮火威脅之下,要取之易如反掌,處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很難想像會有別的可能性存在我聽說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已經斡旋過了一輪,照這個情形發送正式咨文,顯然是經過他認可的,換而言之,英國對此也是持基本肯定的態度的。」
「如果處在存在純粹的談判立場,我也不認為這樣的條件算是苛刻,但問題是」山本的語氣焦急萬分,「國民是不會考慮合理性的,他們難以接受這樣的條件,要知道,日俄戰爭達成的不賠款條約都有深表不滿的人,放棄四個租界與南滿鐵路這樣重大權益的條件,基本不會獲得他們的贊同,我甚至覺得,哪怕僅僅恢復到戰爭以前,帝國沒有從支那獲取任何好處都足以讓國民怨聲載道了」
加藤報以苦笑:「攫取權益?打了敗仗如何攫取權益?如果每個國民願意奉獻5日元的特別稅,我們能夠籌集到2.5億的軍費,那麼事情倒還有所作為。」
這就更不可能了,日本的平均稅負已經遠較中國為高,再加上2.5億的特別稅,不直接暴動才怪,這種念頭,山本也是只在心裡想想,然後無法操作的意淫罷了。
他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我竟然會成為尊王攘夷以後第一位沒能夠在取得勝利的情況下進行談判和簽字的首相。」
「閣下不必傷感,這樣局面,換了誰來都得承受這樣的代價。」加藤高明嘆了口氣,「不在高層,不掌握時機情況,如何能應對錯綜複雜的局面?光知曉說幾句愛國話,不是愛國,而是盲目和蠢蛋。」
「那麼,這樣的條件不妨拿來談一下,看看民間的承受力。輿論對於滿洲攻略損失的報道,要逐步放開,用意便是緩和和降低民意的期望值。」
山本推測地確實不錯,加藤確實領受了西園寺的特殊使命,原則性的第一條就是推翻現有內閣,建立起更具有民主特性的內閣,但是,基於薩摩派和長州派的衝突,西園寺願意盡觀其成,完全讓雙方自己去掐架、去鬥爭,他好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因此,在內閣的傾向上,他是和山本是一致的,就是要對付長州派的山縣有朋,無論這是中期目標還是長期目標。
同樣的條款,自然也在山縣有朋和大隈重信之間傳閱著。山縣有朋的臉上堆起了似笑非笑的生態,說道,「大隈君,你對此有何指教?」
「這個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花了大力氣和大條件才剛找來的。」山縣有朋得意洋洋地說道,「山本正吧自己脖子上的繩索在一段一段地拉近,他離崩潰的日子不遠了。」
「不遠了?」大隈重信心裡一驚,但隨即便想到,這是絕好的利用的契機,他開口道:「難道,不利用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
「現在還不到火候,火只有等燃燒充分才會綻放出最美妙的眼色。」
大隈重信心事重重,他雖然為了內閣總理的位置而不得不與自己最為糾結的山縣有朋結了盟,但效果卻如此差強人意。從山縣有朋字裡行間的意思聽出便是不喜,他皺著眉頭:「倘若萬一弄假成真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山本內閣的真相大白於天下下,看那些試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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