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局勢究竟發生到了哪一步。國務院、總統府的槍聲他們都聽見了,從最初疑心又是兵變到後來擔心亂兵搶劫再到現在這副議論紛紛,中間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都有。有人說國務院、總統府打得血流成河,也有的說袁世凱已經被人抓住了,更有人繪聲繪色地形容國防軍的突擊隊是何等凶神惡煞的面容,說是從閻王殿派來抓袁世凱這隻蛤蟆精地如果能把這些故事串起來,保證是一部極其暢銷的荒誕小說。而真實的情況是,突擊隊牢牢控制了京城要害部位,1師的官兵正準備入城。
粉碎拱衛軍士兵的微弱抵抗後,孫烈臣也收到了西路藍天蔚已經動手的消息,決心按照事先預案,在北京城南截住曹錕的第三師,防止將戰火燃燒到北京,打壞了首都可是不小的罪過。為了防止拱衛軍殘餘士兵為禍鄉間,他特意派出精銳的騎兵隊四處追殺,凡是敢於逃匿或者反抗地,一律就地處決。那滾滾地馬蹄成了拱衛軍士兵心中永遠的凶神。
京城地警察部隊。按照陸建章地要求。已全面行動了起來。雖然秩序看上去有些亂。甚至可以說是類似於無頭蒼蠅般地亂竄。但畢竟在動。而且體現了內松外緊地特點。特別是各大城門和出口處。警察地盤查尤其嚴厲。凡是那些重要人物或者達官貴人想出城。統統都被攔了下來。理由很動聽--外面兵荒馬亂。不安全。至於一般地小民。他們是不會寄予多少關注地。仿佛對他們而言戰爭就不存在似地。
突擊隊控制住局勢後。也是心急如焚。一個勁地催促護個貓爪子在撓心,諾大的北京城,要靠自己及手下這幫警察維持治安,他真是惶恐的可以。北疆方面一再打招呼給他,反覆叮囑京城的秩序不能亂,不得發生擾民事件。他可是深知底下這幫警察的底細,平日裡就狐假虎威、吆五喝六的,若這個當口給他發難,他陸建章就是有十張嘴也難以辯解清楚。本來事情還可以不辦,但眼下大軍壓境,要是不順從對方,想想自己將來地下場他就不寒而慄。
有人說跑。跑?跑能跑到哪裡去?這諾大的中國,要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能比較容易,可是這半世的榮華,這一大家子的生活怎麼辦?再說了,若是他陸建章逃跑,那後果就是畏罪潛逃,自己身上背負著的事情就是置自己於死地的把柄。小民要逃跑很容易,扁擔一挑就是全部的家業,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而大人物就不行了,光是這份家業就能讓他猶豫半天。想來想去,陸建章決定賭一把,最好乖乖順從秦大帥的意思,再加上馮玉祥從中斡旋,只要把事情辦好了,自己往後還有甜日子好過。陸建章當然明白秦時竹的意思,他起兵發難為地是天下,若是一個首都打得破破爛爛,或者亂套,他臉上也沒有光彩。以前還可以把責任推給袁世凱,現在他馬上就要掌握大權了,打爛了自然要心疼。想到這裡,陸建章覺得秦時竹比老頭子強多了,老頭子為了天下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當初為了恐嚇南方代表團居然能指使曹錕搞兵變,這首都地安危可絲毫沒有在他的心上。
陸建章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心腹又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道:「處座,那東西和人已經找到了。」
陸建章聞聽此言,渾身一震,顫抖著聲音說道:「人人找到了在不在上面?還還有氣嗎?」
心腹一臉恐懼,悄聲說道:「在在上面,不過已經死了。」
「死了!」陸建章如釋重負地嘆了氣,隨即又站起身來,追問道,「你不會看錯?」
「弟兄們過去看地時候,火已經滅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些個人,但已被燒得黝黑,差點成焦炭了。別人是誰我不敢說,但是他他這副樣子我還是認識的」
「好好,趕緊弄進來,這麼熱的天,再不埋葬恐怕明天就會爛。」
「是。」心腹應了一聲,隨即又狐疑地問,「處座,為什麼不就地掩埋呢?這樣省事多了。」
「你混蛋。」陸建章一看對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情急之下髒話脫口而出,「對方動兵,矛頭就是對準老頭子,自然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這麼偷偷摸摸的埋了,難道還讓人家在開棺驗屍不成?」
心腹吐吐舌頭,臉上的神情就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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