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全部指著高管帶和駕駛室里所有的人,「統統不許動,乖乖舉起手來!」
「秦……秦統領,莫開玩笑啊!」高管帶嚇得語無倫次。
「不開玩笑,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秦時竹呵斥,「還不把武器扔下來,我數三,一、二……」
「好,好,莫殺我,莫殺我……」高管帶抖抖瑟瑟地將自己的手槍扔了下來,他的衛兵也把步槍扔了下來,哐哐幾聲,宣告了整個行動的開始……
「統統捆起來,誰要敢亂動,一律格殺勿論!」秦時竹殺氣騰騰,嚇得剛才已經抖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敵軍更加哆嗦。看著搖動的小紅旗,王雲山知道前面已經得手,連忙揮手讓手下各就各位。
「媽的,怎麼還不開?」等了老半天,列車還不見有開動的跡象,軍官們罵罵咧咧地在悶罐車車廂里嚷,卻是沒人理他。
仍然沒有動靜,罐子車裡的人開始騷動起來,紛紛罵出聲來,好幾個還從縫隙中透出來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嘩」地一聲,車門又被拉開了,帶頭的軍官正想罵:「他奶奶的,搞什麼……」
「名堂」兩個字還沒有出聲,旁邊人已「啊」地驚呼起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見,對面僅僅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居然用沙包壘起了工事,後面伏著殺氣騰騰的士兵,馬克沁重機槍和麥特森輕機槍的槍口牢牢對著剛剛打開的車門,同樣的驚呼在另外兩節車廂也上演了,裡面象個馬蜂窩似地亂成一團。
「清軍弟兄們,我們起義革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立即投降,馬上扔出手中的槍支,否則就不客氣了!」王雲山大聲喊道。
等了三秒鐘,裡面沒有動靜。王雲山火了,「開火警告!」
「噠噠噠」機槍子彈打在車廂的鐵門上,迸濺出火花,如此近的距離,威力巨大的子彈輕易穿透了鋼板,裡面傳來了「別打了,別打了」殺豬般的嚎叫……
一枝、兩枝……各類槍支被爭先恐後地扔了出來,在鐵軌旁堆成了小山。
如此這般過了三分鐘,眼看裡面不再有動靜,王雲山又喊,「現在,你們用手抱住頭,一個個依次走下來,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如果想耍花招,一律格殺勿論!拖延者,一律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裡面有人就爭先恐後地有人跳下車廂,一個個面露恐懼之色,雙手緊緊抱著頭被荷槍實彈的衛兵們押到鐵路倉庫里,眼看敵軍悉數入網,王雲山鬆了口氣——接下來是將車站交由彭家珍負責,他按預定方案和秦時竹帶領一半人馬火速趕去諮議局!
就在火車站天翻地覆之時,奪取東、西城門的部隊也開始動手。奪取西門比較順利,凶神惡煞般的夏海強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搞定了還在稀里糊塗的西門守軍,接管了西門防禦,馬龍潭整整一個營的巡防營被包了餃子。
東門的奪取由馬占山負責,但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本來,他手下士兵已圓滿地解決了守軍,用槍押著他們往營里走。但不湊巧的是,在行動之前,守門的管帶支使了一個衛兵去給他買酒,這傢伙買完後提著酒,哼著小曲就回來了,差不多走到還有五十步時,突然看到自己的管帶被人用槍指著押走了,他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瓶子「當」地一聲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馬占山馬上聽見了,騎馬追了過來,衛兵轉身就逃,嘴裡還喊:「來人啊!來人啊!不得了啦,管帶被抓走……」
瓶碎聲傳出後,起義軍正想開槍打死這個不要命的衛兵,馬占山搖了下手,示意不要驚動在中軍營里的敵人,幾乎與此同時,他雙腿一夾馬肚子,胯下那匹棗紅馬如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等衛兵喊完第一句話時,馬占山已高舉著手裡的馬刀,追殺到僅僅只有十米的地方。
衛兵還在往中軍營中跑,嘴裡又喊:「救命啊!有人造……」
「反」字還沒有出口,馬占山手裡的馬刀已閃著寒光劈了下來,一顆頭顱高高地飛起,身軀還在慣性指引下往前跑,脖子處的血象噴泉一樣噴了出來,這個「反」字他永遠沒有機會再喊了。
不少被押送的巡防營官兵都親眼目睹了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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