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的意思是?」
「他們根本就沒有讀懂《華盛頓條約》的用意。」田中義一冷笑道,「《華盛頓條約》固然是限制了帝國的海軍力量,但同時未嘗沒有鼓勵帝國繼續堅持『大陸政策』的用意。帝國的海軍實力本來就是支那的好幾倍,再加強實力對支那也沒有意義,反而會威脅英美在遠東的利益;而在支那戰勝蘇俄紅軍,獲取大批國土反過來又與布爾什維克媾和之後,支那的陸軍力量已經是遠東十分龐大的力量了,隱然還有壓帝國一頭的趨勢,將帝國資源集中到陸軍上對英美有益無害——帝國與英美又不毗鄰,陸軍再強大也不至於威脅他們。」
河合操有點迷惑:「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應該在《華盛頓條約》加入陸軍限制條款。」
「限制?」田中義一大笑,「支那無論國土還是人口都是帝國幾倍甚至幾十倍,如果要限制的話,帝國得到的配額只會是支那的幾分之一,甚至於比海軍的比例更為懸殊,這是英美絕不可能答應的。西方原本是想利用支那對抗赤色俄國,但在《托木斯克條約》簽訂後,這個計劃其實已經破產了。對西方列強而言,中、俄、日三國間任何兩國彼此結成同盟反對第三國都是對遠東格局的危害,唯有彼此對立,互相牽制才能讓他們放心。」
河合操只是憑本能反對「山梨軍縮」,現在經過田中義一的深入分析,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追問道:「為什麼這個道理閣下當初不說出來呢?倘若?」
「沒有此次朝鮮事變,有誰能夠清醒地認識得到?」田中義一擺擺手,「就是我自己,也是這幾天才想通的。現在,支那與俄國關係已經穩定,軍事力量處於巔峰時期,而帝國與俄國關係尚未取得實質性進展,陸軍力量處於低谷,而帝國又因為削減海軍軍備的事情與英美鬧得很不愉快——支那這個時候發動朝鮮事變,真是挑了一個好時機啊!」
「那麼,派遣6個師團的舉動不妥?」
「派遣6個師團當然是必要的,可投入朝鮮方向就是浪費了,你我都清楚,除了最初兩個師團,其餘4個師團都是剛剛才下達動員令的,戰力尤為可疑,而對面的支那部隊都是參加過對俄戰爭的精銳部隊,與其投入朝鮮這個難以施展的地方,為什麼不在別的方向發動呢?」田中義一讓下人送來了地圖,用手在江浙沿海畫了一個弧度,「這是支那經濟最為富庶的地方,但軍事力量並不強,充其量只有一些二線部隊罷了,而且支那的海軍力量十分弱小,根本不是帝國海軍的對手,如果我們在這裡開闢新的戰場,取得的成績遠遠超過在朝鮮與支那人死磕」
河合操深深吸了一口氣:「從純粹軍事的角度,我當然是贊同閣下的,可是這些地方」
「你是說英美的反對吧?」田中義一絲毫不以為意,「動了這些地方,英美自然是會反對的,可就算是反對又能如何?難道他們動用武力來幫助支那抵擋帝國麼?帝國又不是要占領這些地方,只是作為一個談判的籌碼罷了,難道你真的以為,投入6個師團就能迅速扭轉朝鮮的局勢?」
「這個」河合操有徐躇,「那朝鮮局勢就糜爛到不可收拾了,萬一」
「朝鮮軍的意義,不在於強行對抗具有優勢兵力的支那軍,而在於扼守戰略要地,而那6個師團,哪怕不按照我的思路投入到支那南方,也是加強兵員與裝備增補遠比迫不及待地投入要來得重要。」田中義一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除此以外,哪怕是平壤、漢城都可以丟給支那軍。」
河合操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邏輯?
田中義一開導道:「為什麼支那能勢如破竹,就因為朝鮮軍兵力不足,戰力分散各處,給支那造成了各個擊破的機會。反過來,只要扼守住戰略要地尤其是沿海港口,則支那軍占領朝鮮的地方越多,他的兵力就越分散,在制海權掌握在帝國手中的情況下,我們隨時可以找合適的地方登陸,切斷支那前後方的聯繫——沒有後勤補給與彈藥補充的支那軍,哪怕有30萬入朝,也不是帝國的對手。」說罷,他在地圖上畫了好幾個圈,「這些地方,都可以作為帝隊在支那入朝軍戰線拉長後進行反擊的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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