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和廣袤。
士兵們緊懸的心突然放了下來。漫長的山路已經艱難地捱過,前面一片坦途,就像到了家一樣安逸。他們高聲狂呼,放聲大笑,無憂無慮地盡情泄著心中的狂喜。
尚在後面緩緩行走的士兵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他們高興的叫喊著,舉步狂奔。
孫觀一臉喜色對著臧霸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回家了。」
臧霸哈哈大笑:「牟縣已經是我們的掌中之物,現在就看李翊怎麼辦了。我倒是希望他回師泰山,這樣我就可以好好地殺殺他的囂張氣焰。」
兩個人心情大好,一邊輕鬆地交談著,一邊隨著部隊加快度迅越過梁父山。
許多士兵已經在等待宿營的號角吹響,他們可以立即躺倒休息。
臧霸在士兵們期待的目光下,對緊緊尾隨在自己身後的號角兵做了一個宿營的手勢。
號角聲隨即響起,低沉而悠長的聲音久久迴蕩在朦朧的夜色里。
不到半個時辰,三萬大軍在空曠的平原邊緣處睡熟了。幾十個負責警戒的士兵分布在營地四周,他們昏昏欲睡得比清醒得多。
突然,梁父山上亮起了一道火光,下一刻,更多的火光亮了起來。緊接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爆鳴,就像是有什麼物體在以很高的速度飛行一般。
月光下,一片烏雲從梁父山頂扎向泰山賊的宿營地,然後轟然爆炸開來。
泰山賊的宿營地的第一波爆炸剛剛開始,梁父山上再次亮起了火光,然後,又一片烏雲扎向山腳下的泰山賊宿營地。
這是于禁指揮埋伏在梁父山上的北疆軍戰車部隊的兩百輛連弩車在攢射。而泰山賊宿營地中的爆炸,其實並不是真的爆炸,只是連弩車射出的巨型弩箭,在著地後造成的附帶效果罷了。
兩百輛弩車,每一次的發射,都能連續發射四千支弩箭。而發射完弩箭後的裝填到再開始發射,整個過程不過是半柱香(兩分多鐘)的時間罷了。
下一刻,泰山賊的宿營地陷入了混亂之中。
………………
在連弩車發出第一聲咆哮的時候,泰山賊宿營地負責警戒的士兵瞪大了雙眼,一時間茫然失措,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這是自己人還是敵人?在己方大軍控制的大平原上難道還會有敵人?
一個士兵下意識地舉起緊緊攥在手上的小牛角號,吹響了報警的號聲。
臧霸年紀較大,一般睡眠較少。他斜躺在自己的行囊上,抱著雙臂,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身邊的戰馬好像有什麼動靜。
他突然驚醒非常敏捷地跳了起來。
臧霸看見自己的戰馬煩躁不安,一雙大眼睛驚恐地望著遠處的梁父山,好像看到了什麼令它恐懼的東西。接著急促低沉的小號角聲由遠及近的轟鳴聲霎那間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臧霸的睡意頓時消失,面色大變。他掉頭望向西北的梁父山上那不斷升空的烏雲,恐怖和絕望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逼得他幾乎神經質地放聲吼叫起來:「偷襲!敵人偷襲……」
驚懼而悽厲的呼嘯聲霎時撕破了黑夜的寧靜,單調而恐怖。
孫觀驀然驚醒,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一躍而起,右手順勢就拔出了腰間刀鞘內的戰刀。
他睜大雙眼昏頭昏腦地吼道:「吹號,吹號,迎敵……」
忽然他看到了臧霸。臧霸正在一腳一個猛踢睡在附近的號角兵。
號角兵們紛紛站起來,聽到臧霸和孫觀的叫喊,幾乎就是本能地把號角塞進了嘴裡,用盡全身力氣吹響了集結的號角聲。
巨大的號角聲就好像一塊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水面,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營地里的士兵們不約而同被驚醒,一個個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暈乎乎地找不到東南西北。
接著臧霸和孫觀就看到了從黑暗裡突然從天降臨的箭雨,鋪天蓋地的箭雨。
臧霸驚呆了,狡猾的李翊出乎意料地在後方埋伏了大軍,在自己最麻痹的時候擲出了致命的一刀。
他突然憤怒了。你不給我一條生路,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
他用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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