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約,分點好處與它,這樣,合拓跋鮮卑之力,也就可以將此問題解決了。」
莘邇顧與羊髦、張龜說道:「較以南安、天水,朔方誠然是現下我攻略蒲秦的主要矛盾。」
張龜蹙眉說道:「前因令狐京、氾寬等的阻撓,明公已與拓跋鮮卑訂約,卻未能實踐,拓跋倍斤想來一定會有不滿。唐長史此策,確然高屋建瓴,可怕就怕拓跋倍斤,會不會再肯與明公訂約?他如不肯,那就算我軍打下了朔方,虜秦一旦大舉反攻,只憑我孤軍,也守不住啊。」
蒲茂已經要去打魏國了,留給定西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莘邇當機立斷,說道:「千里、長齡所言,皆有道理。打下朔方,對我定西長遠有利,然無拓跋相助,朔方我難以自保,於今攻朔方能不能打的關鍵,半在拓跋鮮卑。蒲茂將要攻魏,時不我待,可馬上擇選使者,二去拓跋部,看能不能再與拓跋倍斤把盟約定下,如能定下,就攻朔方;如果不能,便按千里之策,仍以趙染干擾朔方,以主力攻南安、天水!」
唐艾、張龜俱皆同意。
羊髦說道:「這個使者,以髦之見,也不用選了,仍遣禿髮勃野便是。」
莘邇笑道:「一回生,兩回熟,就用勃野了!」
禿髮勃野還沒打完獵,乞大力就奉莘邇的令,跑到元光家的牧場上,找到了他,召他進見。
禿髮勃野引呼衍磐尼等到城中,拜見莘邇,面領任務,回到西苑城的營中,稍作收拾,當天就辭別莘邇,啟程二度前去代北。
拓跋倍斤會否願意再次與莘邇結盟,目下尚不可知,須得做兩手準備。
安崇奉莘邇之令,與禿髮勃野一前一後,相遞出城。
禿髮勃野往東北去,他往東南去,卻是往隴西給麴球送莘邇的密信。
……
數日後,安崇到了隴西的郡治襄武縣。
定西的秦州初設之時,州治本在武都郡,後來因麴球代替令狐曲,接任了秦州刺史之職,秦州的州治,也就隨之轉移到了他的住帳之所,即襄武縣。
襄武如今不僅是郡治,且是州治,然因隴西此郡,短短的三兩年內,數經大戰,民口或被內遷到了隴州的東南諸郡,或死於戰中,或逃亡別地,故而襄武縣裡卻是人煙稀少。
莫說與谷陰的繁榮相比,便是與安崇沿途經過的廣武、金城等郡的縣邑相比,襄武也遠不如。
在襄武縣外,安崇看到了一大片新被墾種的荒地,勞作於荒地上的百姓,不少是辮髮、披髮、髡頭的戎、胡種人。安崇問了門卒,乃知,這些胡人多是麴球從武都、陰平兩郡遷徙過來的。
武都、陰平兩郡是戎人的祖地,戎人本來就多,戎人的豪姓冉氏又在這裡稱王稱霸數十年,很多的唐人土著不堪其殘酷的壓迫和剝削,有的逃入到了定西,有的逃入到了蒲秦,這就導致當地民口中的戎人比例,越發地增大。
這種民口比例失調的情況,十分不利於武都、陰平兩郡的治理。
麴球因就在上任秦州刺史後,採用了遷徙的政策,將一些武都、陰平的戎人部落,或遷入隴州,或遷入隴西郡。遷入隴州的,由各地的郡縣長吏安置;遷入隴西郡的,他選其精壯者入伍,給以信用;餘下的,分給土地,善加安撫。
戎人與北方的胡牧種族不類,他們不但牧羊牧馬,並且很早前就開始農業耕種了,若是讓北方的胡牧突然去種地,彼類對之一竅不通,那是千難萬難,可使戎人去種地,這也算是他們的老本行了,在武都、陰平時,襄武縣外的那些戎人就主要是以種地為生,卻是輕車熟路。
不過也有不足之處,就是戎人的農業生產水平較低,但那也沒什麼,麴球派的有人教他們。
對麴球的此一政措,莘邇是相當賞識和支持的。
私下裡,莘邇對羊髦等誇讚麴球,說他「非僅有將才,亦有治政之能」。
安崇到的縣中州府時,麴球不在府中。
府吏告訴安崇:「使君一早就出了城,還沒回來。」
安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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