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堅。如此,可供選擇攻城的方位,就只有城南或城西了。城南,是太城和少城的銜接處,選此攻城,等於是同時與成都的兩城作戰。換了我是桓公,也會選擇從城西發動進攻。」
李亮順著莘邇馬鞭的揮動,仔細地觀察了一遍成都四邊的形勢,認同莘邇的分析和對攻城方向的選擇,心道:「確如明公所言,成都四面,只有城西,利於攻方。」佩服地說道,「明公真知兵如神!桓荊州與明公可謂英雄所見略同了。」
莘邇哈哈一笑,親熱地叫李亮的小名,謙虛地說道:「苟子,話不能這麼說。桓荊州只憑萬人,便就成就了滅國的大功。這可以說是蓋世功勳了。膽勇、決斷、謀略,皆在我之上。你不能說是桓荊州與我英雄所見略同,至多了,可說一句,我是愚者千慮,稍及智者一得。」
虛名這個東西,莘邇從來就不在乎。
所以,該謙虛的時候,他也從來都不會客氣。
桓蒙仍沒去城中居住,還是在城外的營中。
習山圖帶著莘邇等人,繞城外的江水而走,行約半個時辰,到了荊州兵大軍的營外。
提前有習山圖的從吏馳去稟報,一群人已在轅門等候。
帶頭的是袁子喬,隨在其側的有四五個文士,兩三個武將。
莘邇一眼就看見了郝盛、孟賀這兩個熟人。
下了馬,莘邇把韁繩交給魏述,習山圖引領他與李亮過去與袁子喬等相見。
不用習山圖介紹,袁子喬亦知,眼前這個英武的青年,肯定就是莘邇了,行揖說道:「下官袁子喬,代表桓公,恭迎將軍大駕。」
桓蒙的官職比莘邇高,實權更非莘邇可比,他當然是不會親迎莘邇的。
袁子喬乃是桓蒙帳下第一得用的心腹,這回伐蜀,他又是當之無愧的首功,桓蒙前數日,已經上表朝中,陳說袁子喬等人的功勞,可以預見,不久以後,待朝廷的封賞下來,一個三品、四品將軍的拔擢,肯定是跑不掉的。
莘邇的征虜將軍,也是三品。
桓蒙使袁子喬出來迎接莘邇,說實話,已是給足莘邇臉面了。
莘邇滿面笑容,說道:「久仰將軍名聲,今日得見,盛名之下,果無虛士!邇幸甚幸甚!」
袁子喬身旁一人笑道:「吾等皆知征虜將軍的尊姓,將軍卻是不必自述了。」
李亮皺起眉頭,瞧了這人一眼,因這人是在與莘邇說話,他暫不好插口,便權且不言。
莘邇神色不變,從容笑與此人說道:「君儀態蕭然,神氣不羈,必是江左高士。敢問姓名?」
這人答道:「在下謝執,忝為桓公帳下司馬。」
李亮嗤笑出聲。
謝執莫名其妙,問他道:「君何以發笑?」
李亮說道:「原來是面壁罵人的謝郎,難怪既見尊者,而言辭無禮。」
謝執的性格放蕩,因其放蕩,所以粗強,年輕的時候,他有過一段故事,一次他被太原王氏族中的一個名士惹惱,怒不可抑,就到此名士家中,肆言極罵,那位王家的名士,生性急躁,然在謝執的辱罵下,卻竟一言不敢發,正色面壁坐而已。此即李亮所言之「面壁罵人」。
這段軼事,李亮是從出使江左歸來的高充那裡聽到的。
卻說時下士人相見,有一種惡俗,便是在寒暄之時,互相以謔罵對方為風流雅趣,乃至辱及對方的長輩、家妻。此一惡俗,與清談都是脫胎於前代以今,士人們所追求的「自然灑脫」之意境。按說,謝執拿莘邇姓開玩笑,不算過分,可李亮說得也對,莘邇畢竟是尊者,謝執這麼做,是有點過分了。
謝執嘿然,想他謝執,性子發起來,連桓蒙都要被他的強要灌酒給逼的東竄西逃,又豈會肯忍受李亮這句「不自量力」的挖苦?他上下打量李亮,道聲「哎喲」,撩起衣袖,以羽扇點向李亮,睥睨說道:「小眼奴,你是羨慕被我罵的那個王郎麼?莫不是也想找罵?」
李亮的家鄉,唐、戎雜居,民風十分粗野,李亮打小耳濡目染,於罵人此道倒是頗有浸染,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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