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嚇了一大跳,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她匆匆套上鞋襪,極快繞出房間,往外側大門走去。
「誰?誰在敲門?」
「小穎嗎?小穎!是我!我是肖穎銘啊!!」
肖穎聽出來是二房堂哥的聲音,趕忙奔前打開門。
只見門外肖穎銘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衣都已經濕透了,眼睛也紅紅的,貌似剛剛哭過。
「小穎……」話剛出口,竟哽咽哭起來。
肖穎蹙眉看著他,忐忑問:「銘哥……你怎麼了?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不好了!」肖穎銘抽泣:「縱……縱叔從病床上摔下來……醫生說……很嚴重……已經是彌留之際。大伙兒得麻利去醫院。我家離這邊不遠,我沒車……跑過來喊你和劉叔一塊兒去。」
「什麼?!」肖穎目瞪口呆。
肖穎銘抱住她的肩膀,催促:「別懵了,咱們得馬上去醫院。其他人互相通知去了……三更半夜的,顧不了那麼多了,不然恐怕連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我——我去喊劉叔!」肖穎腦子空白一片,努力思索著:「你進來……客廳倒水喝。我和劉叔換衣服——我開車咱們一起去醫院。」
「好!」肖穎銘顧不得擦汗,腳步匆匆進來。
肖穎手忙腳亂衝去喊老劉,又喊醒了梅姐。
眾人又急又難受,梧桐居一下子亂了起來,但更亂的是心。
……
第二天早上,袁博接到電話後,立刻收拾行李,載上老岳父匆匆北上。
路上,肖淡名一直望著窗外不開口,神色冷淡,眸光也不知道看哪兒,貌似哪兒也不看。
袁博知曉老人家傷心不已,只能低
聲安慰。
肖淡名長長嘆氣:「不必管我,你好好開車便是。阿博,有些事我還是能看開的。我那些堂哥有些都已過了古稀之年,阿縱也六十多。人生自古誰無死,年紀大了,總得走上這一條路的。」
袁博低聲:「爸,您眯一會兒眼睛,等到了中午,咱們找個乾淨些的飯館吃飯。」
「好。」肖淡名徐徐閉上眼睛。
袁博繼續認真開車。
一會兒後,肖淡名緩緩睜開眼睛,低問:「阿博,小穎有沒有在電話里說要準備什麼帶過去?」
「沒有。」袁博解釋:「她說凌晨五點的時候,老人家在醫院閉上了眼睛。她轉身就給我們來電話,讓我馬上帶著你去帝都奔喪。」
「唉……」肖淡名幽幽嘆氣:「不知道阿縱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
袁博安撫道:「等到了帝都,你再問問肖穎。」
肖淡名悵然低聲:「小叔沒了,三房一下子又沒了長孫,沒了長子……難道真被小叔一語成讖……他死了,肖公館的命數也就盡了。」
「爸,別想太多了。」袁博道:「肖家仍有很多後代,還有好些十幾歲的少年和十來歲的半大孩子。他們都是肖家未來的希望。」
「即便如此,輝煌早已不再了。」肖淡名掩面而泣。
袁博不知道該怎麼勸,低聲:「爸,別哭了,把外衣扣好,先閉眼歇一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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