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大錘猛地敲了一下,恍然間有一種金星亂冒的感覺。
艱難的勉力開口道:「陛下……他們根本就不知個中內情,都是咱們墨雲子民啊……陛下!」
元天限哼了一聲:「朕意已決,無謂多言!」
噗通!
木天瀾跪在了地上,以頭觸地,澀聲道:「陛下,還請您千萬收回成命啊;臣願意以身家性命擔保,他們這一干人俱無反叛之意,還請陛下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這還是木天瀾自從三十萬年前跪拜過元天限之後,第一次下跪!
眼見此情此景,元天限明顯地猶豫了一下。
「陛下,臣也願意以身家性命擔保他們絕無反叛之意,木帥卻是言之有理……」雨遲遲掙扎著,道:「若是他們將來當真枉顧陛下恩義,反叛本天,彼時自會大義滅親,絕不會被他們影響同流合污…···」
將來他們若是背叛,說不定木天瀾也跟著反了——這才是雨遲遲說這句話的箇中真意!
木天瀾只覺得氣血攻心,猛地跳了起來,狠狠一巴掌就打在雨遲遲臉上:「口蜜腹劍的無恥小人!落井下石之輩,你當真長了一副好齷齪的歹毒心腸!」
「啪」的一聲,雨遲遲從椅子上滾落下來,口中鮮血狂噴,口中兀自驚呼:「木天瀾,你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公然行兇,你······」
木天瀾大踏步趕上去,兩眼血紅,殺機森然:「我今天便要誅除了你這卑鄙小人,還墨雲天一片青天!」
然而眼前人影一晃,元天限冷漠萬狀地站到木天瀾的面前,淡淡道:「木帥,你要做什麼?」
此時此刻聽到這一句冷冰冰的『木帥,,當真如同一盆涼水澆頭,木天瀾突然感覺渾身無力。踉蹌著倒退一步·說道:「臣···…有罪!」
元天限眼神眯了起來,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說道:「既然有木帥雨帥同時為這班人作保,那本帝就暫且饒了他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有人等全數打入天牢,以觀後效!」
「謝陛下恩典。」木天瀾黯然垂頭。
「雨遲遲,你剛才許下承八零後少林方丈的,本帝就治你一個玩忽職守之罪!」元天限冷冷的說道。
「是·臣遵命!」雨遲遲大聲答應:「請陛下放心,臣定然恪盡職守,不受任何人的影響,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叛徒,若有錯漏,任有陛下重罰!」
木天瀾猛地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心中一片冰涼,雨遲遲的話每一句都在針對自己·這件事自己竟再也沒有機會插手了嗎······
斬夢軍將士和他們的家眷當真到了雨遲遲手中,哪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木天瀾從心眼裡不相信夢無涯會背叛,但現在夢無涯在雨遲遲的陷害之下·已經成為叛逆,這點已經定論,而且還是被元天限定案。其他的人·也盡都是一樣。
抓入天牢之中的一干人犯,由雨遲遲直接管制,下場無疑更加的慘不堪言。
或許,天帝陛下就是在警告自己吧7
若不然,墨雲天自有負責執掌刑律的官員,何必要用一位天下兵馬副元帥,去直屬管理一個小小的天牢—縱然裡面的囚犯如何要緊·但……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可以想見,經過此事之後·雨遲遲的權限將大的驚人,而自己將逐漸被天帝陛下疏遠,之前跟在自己身邊的一幫好兄弟,每一個人都會遭殃。
而自己,現在居然只能退讓。
若是自己一旦被激怒,有什麼動作,那麼,以自己為中心的這一幫人,才會是真正的面臨了滅頂之災!
木天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退出的墨雲天皇宮,木天瀾失魂落魄,仰臉向天,雙目緊閉,只覺得心如死灰。
無涯······我雖然已經盡力斡旋,但,無濟於事。目前來看,我也只能竭力的保全你們中一部分人的家眷,至於全部保護起來······無能為力。
而且,就連這一小部分,也未必能夠……保的全!
木天瀾心中一陣劇烈的刺痛。
突然間,一片冰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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